对此王智勇回应称,事实上,这些基层组织绝大多数依托各乡镇、局委、街道、居委会成立,并不涉及新增资金和人员。
将慈善事业纳入干部考核更是一道紧箍咒。邓国胜直言,政府的出发点肯定是善意的,但问题的关键是考核什么,怎么考核,“政府对慈善强调过度了,可能矫枉过正”。邓进一步指出,通过考核方式发展慈善,完全可能引发政绩冲动,其结果是慈善大跃进,浪费稀缺资源,导致民众对慈善的曲解。
对此王智勇回应称,考核初衷不是看哪个部门捐钱最多,而是通过具体指标衡量政府的德政和善举,促使干部更加关注民生,关心弱势群体,“我们考核政府为人民服务的程度,有什么不对么?”
他强调,他们将始终坚持两大原则:自愿和绝不摊派。
路径
尽管争议尚存,荥阳仍在探索前行。王智勇介绍,下一步他们将着重两件事,其一是捐赠物资的公开透明,通过广播报纸乃至专门的慈善电视台,争取公示到每个村;其二是通过对各类慈善需求的梳理,设立慈善项目库,以利慈善双方供需对接。
由于组织有力,荥阳入选民政部“中华慈善奖”。民政部社会福利和慈善事业促进司司长王振耀指出,不排除荥阳经验向全国推广的可能。
慈善究竟民办还是官办,这关系到慈善事业未来走向。由于《慈善法》仍未出台,其中的政府职责与社会责任等诸多规定都付之阙如。
邓国胜则表示,慈善事业以民间社会力量为主体,已是基本共识。目前因政府介入造成的纷争,正是由于慈善法滞后所致。
中国社科院社会政策研究中心副主任杨团也直言,现在有一种声音,要求政府把主导慈善变为辅导慈善,给民间社会以发展空间。这背后的理由不难理解,“如果政府要替代民间,将是种种坏事的发端,不仅会破坏慈善市场的资源原则,还会酿成政府和民间争利,甚至导致慈善为腐败的官员所利用”。
然而,民间社团难以壮大或许还来自于对“利维坦”式公权力的迷信,以及对草根组织的不信任。
腾讯公益基金执行秘书长窦瑞刚告诉记者,汶川地震后他所在的公司一度曾有大笔善款需花出去,当时也有一些草根NGO和他们联系,但最后他们仍选择把钱捐给官办的公募基金会,“草根NGO可能触角比较灵敏,服务也不错,但一旦出了问题,我们找谁去?”
比较一致的观点是,长期看政府应该退出慈善一线,集中精力于慈善制度环境的培育。“切忌大包大揽和急功近利,更要防止将政府公共治理责任,诸如一些合理的教育医疗问题解决等,转嫁给社会慈善买单。”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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