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扩/文闽汝明/图
山东省日照市政府在“绝版”地带新建3500多套住房,专供市直机关公务员,且价格比同地段商品房每平方米低30%以上,被当地老百姓戏称为“国内地市级最牛”低价官宅。(5月20日《西安日报》)
无独有偶。陕西省眉县在建的最大经济适用房小区,首期610套经济适用房,有409套分给眉县县委、县政府下属各部门人员,其中不乏一些部门的“一把手”。而这些经适房,有的面积竟达到135.4平方米。价格方面,眉县商品房每平方米价位在2000~2300元,而这批经适房每平方米价位则为1500~1700元(5月20日《京华时报》)。其实,说是凑巧,但偶然中也有必然性。老百姓说,日照因“日出初光先照”而得名,在这个“最先得到阳光”的城市,住房的阳光先照到了干部身上。但是陕西省眉县虽然不是“日出初光先照”的地方,却因为“副科以上领导是低收入者”,住房的阳光一样可以先照在干部身上。这就是干部的优越性吧。
但是细加思考,与其说是住房的阳光照在干部身上,不如说是照在权力身上。是部门权力利益化,是权力成为谋私的工具,所以才使干部充分而且优先享受到了政策的优惠,即使政策本未将干部列入优惠范围内,他们也总会有种种理由沾光,甚至是与民争利。公权力来自于人民的授权,为的是形成公共秩序和提供公共产品。但不少部门在利用手中的权力管理社会时,也在牟取部门私利。因此,部门利益化的实质,是政府部门偏离公共利益导向,追求部门局部利益,变相占有社会公共资源,实现小团体或少数人的利益,极大地损害了社会的公平正义和群众的切身利益。日照“最牛官宅”如是,眉县经适房官化亦如是。
但是,让笔者更惊讶的是,无论是日照还是眉县官员明知是丑事,却可以面不改色。比如眉县县委宣传部副部长喻琳说:“眉县公务员的收入严格讲不算很低,但也属于低收入家庭。”这句话只是需要提醒的是前半句“不算低”,这意味着他们的收入处在中上层,所以无论如何这些干部也不能排在普通老百姓的前面优先享受保障性住房待遇。再比如日照市委、市政府对“市直三区”建设“很低调”:有领导在一次会议上表示,“家家都有丑,捂住是好手”,“市直三区”建设要“只干不说”,“不报道,不讨论,不解释”,“尽量保密”。这意味着此间的权力运行仍然处在暗箱操作之中。
今年3月,温家宝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曾强调,要努力建设人民满意的服务型政府,要“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但是某些地方官员却充耳不闻,视若无睹,由此可见部门权力利益化之根深蒂固,因为权力私用让他们尝到了甜头,让他们成为既得利益群体,成为权力运行机制改革的最大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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