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学术界、教育界关于“一流大学”的标准还时有争鸣,但无论量化的评价体系,还是内涵提炼的描述,似乎都离不开这样的要素:一流的师资,合理的结构,优良的制度,有效的运作,薪火相传的精神……^大学任重而道远,使命空前繁复。 (摘自袁贵仁为《世界知名大学校长访谈录》所做的序《大学与大国》)
记者连线《中国知名大学校长访谈录》作者李清川:
“根叔”类校长本应很正常
本报讯(记者李佳)昨日,记者连线《中国知名大学校长访谈录》(中国文联出版社)、《世界知名大学校长访谈录》(东方出版中心)两书的作者李清川。
李清川采访过北京大学原校长许智宏、中国科技大学原校长朱清时、中国人民大学校长纪宝成等30余位国内知名校长。2009年时任教育部副部长的袁贵仁,为他的《世界知名大学校长访谈录》作序。
校长是记忆的“神经末梢”
李清川表示,“根叔”走红有其时代背景,满足了“80后”、“90后”大学生的诉求。大学校长是每个人对大学评价和回忆最集中的“神经末梢”,因此那句“骂8次”会成为“潮语录”,因为它粘连了有关大学的记忆。
他认为,“根叔”类校长本应很正常,和大学生共同思考、走近学生,这是第一代大学校长人格化的象征之一。
他赞同高教专家杨东平的观点,第一代、第二代大学校长的背影已逐渐远去。他认为,第一代大学校长是一组民族文化精英的群像,每一所大学都与教育家的名字相连,如蔡元培、蒋梦麟、胡适与北京大学,梅贻琦、潘光旦与清华大学,张伯苓与南开大学,竺可桢与浙江大学,王星拱、周鲠生与武汉大学,马相伯、李登辉与复旦大学……
1978年之后,“大师办学”的传统得以延续,但大师的身影渐行渐远。高等教育改革实践中涌现一批真正意义上的教育家,如武汉大学校长刘道玉、华中工学院院长朱九思等。这是第二代大学校长。
世纪之交,校长的接力棒传到当前更为年轻的一代。第三代校长大多学理工科,大多具有在工厂、农村工作的底层经历,他们勇于进取、踏实务实,关注的是赶超一流大学、重点学科建设、形成办学特色、培养创造型人才等等。
中国大学校长角色太多
新一代大学校长,遭遇一个前所未有的转型期。社会赋予大学校长“超人”般的高标准:既是学问家、教育家,又是政治家,还是公关专家和理财专家;这一理想甚至高过西方大学,“中国大学校长比西方校长能干”。他认为,“大师治校”的土壤还没有培育好。
“西方校长更像中国的第一代校长,更纯粹”,李清川认为,他们已厘清高等教育的本质问题,包括找钱,他们可以通过成熟的募资手段,从政府、社区想办法,“他们有更多的精力,更从容的状态”,对照国内大学,大学办学还得考虑省市乃至国家政府的角色介入。
名校长大多为人宽厚
李清川回忆,采访过的名校长大多为人宽厚,但性格迥异。
“文科出身的人掌管学校,越来越多,这是好信号”,他介绍,北大原校长许智宏与耶鲁大学校长助理莱温对谈时就说到:“目前中国的大学校长、包括一些政府官员,多数是学理工科的。而欧美大学的校长多是学文科的,像经济、法律、哲学等等。我希望有一天,北大的校长也是学文科的。”
“在这样一个文化转型和中国社会转型的特定时期,中国大学校长的责任和使命极其艰巨复杂,可以说是任重而道远。这是一部正在书写和有待创造的历史,当然,这种书写和创造的主体,绝不仅仅是大学校长”,在《中国知名大学校长访谈录》一书的序中,高教专家杨东平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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