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质疑
座位上为何有血迹?
本报讯(记者耿彦红)“这是她每晚抱着睡觉的小熊,昨晚我抱着它还能闻到她的气味……”看着女儿心爱的遗物,涵涵妈妈的耳畔满是孩子活泼欢快的笑声、歌声。“我们最关注的是孩子在车上或幼儿园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日上午11时许,涵涵的爸爸妈妈来到太华路派出所了解案情。在他们看来,女儿的死还存在诸多疑点:校车上孩子座位上为何有那么多血迹?孩子脸上的伤怎么弄的?从上午8点多送走孩子到事发时中间都发生了什么?
涵涵妈妈疑惑地说,平时娃到幼儿园,班里会打钩点名,娃如果当天没去,老师也会给他们打电话,事发当天幼儿园却没有给家里打电话。在太华路派出所院内,涵涵妈妈拨通了涵涵班主任梁某的电话,电话里,她请求梁某说出事实的真相,并要求与她面谈。但梁某在电话中称,事发当天,她不在幼儿园而是外出招生了,至于当天具体是哪个老师带班管孩子她不清楚。涵涵妈妈只知道班里有个姓王的新老师和一个姓郝(音)的老师,于是向梁某要这两个老师的电话,对方也没给。“她就是朱雷的媳妇。”昨日中午12时23分,涵涵妈妈眼里冒着火,看着朱雷的妻子匆匆走进太华路派出所内接受讯问。据相关媒体报道,法医已经提取了校车座位上的血迹,将进行进一步调查。
-对话嫌疑人
朱雷:面对镜头三跪谢罪
昨日下午6时20分,在派出所拘留室门外,朱雷面对记者的镜头泣不成声,直接跪倒在地:“我对不起家属,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华商报:你的幼儿园有没有资质,有没有取得合法证照?
朱雷(下称朱):幼儿园前身是水泥制管厂家属院幼儿园,2006年我和妻子将幼儿园承包了,但一直没有办理过户手续。我们也曾多次向教育部门报审,但都没有批下来。
华商报:幼儿园有多大规模,多少孩子,几个班?
朱:园内有八九十个孩子,四个班,分别为宝宝班、小班、中班、大班。涵涵在宝宝班就读,学的是语言、儿歌和钢琴,我也非常喜欢她……(正说话间,蹲在地上的朱雷突然跪了下来,泣不成声)
华商报:平时接送孩子都履行哪些手续,有没有关于核数的制度?
朱:平时幼儿园安排专门的点名老师,随车接送孩子,每接一个或送一个孩子,点名老师都会在花名册上打钩登记。孩子到了学校后,由各班老师根据点名老师提供的人数,领走各班学生。在校期间老师们还要实行早、中饭及午睡时的核查制度。到了下午放学后,由各班老师将孩子们领着走到校门口,再由点名老师点名上车。
华商报:那为什么还会出现如此惨剧?
朱:最近,幼儿园的几名老师休假了,由刚来上班的老师王亚萍临时顶替,王亚萍几乎连哪个孩子住哪里都不清楚。此外,事发时是周末,很多孩子都不来,幼儿园属于免费为家长提供照看孩子的服务。但当天很多孩子都没来,所以就没有履行登记制度。
华商报:现在想对孩子家长说些什么?
朱:我对不起家长,更对不起孩子,我对不起所有的人……(说着又痛哭流涕,跪了下来)
虽然朱雷交代,幼儿园一应制度均存在,但截至发稿时,其并未向警方提供相关证据。本报记者杨小刚
王亚萍:上班3天就出事了
今年21岁的王亚萍系临潼人,初中毕业后就在渭南一所技校里读幼师专业,还考取了幼师证书。7月13日,王亚萍赶到事发幼儿园应聘,双方谈好试用期一个月,吃住全包,每月600元。7月28日才上班,事发时她上班才三天。
昨日下午6时50分,被羁押在留置室内的王亚萍一直在抽泣。民警说,王亚萍被控制后,情绪非常不稳定,用头撞墙,撕扯自己的头发。
王亚萍表示:“好不容易找到一份专业对口的工作,才干了三天,就出这么大的事,我都不想活了……”本报记者杨小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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