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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秦男儿为主的三十八军:坚守中条山 保西北安定

来源: 华商网-华商报 时间:2014-09-04 05:37:49 编辑:程培虎 作者:孙强 袁红 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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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兵李保生(摄于2005年5月) 华商报记者 陈团结 摄

  铁骨铮铮

  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异常惨烈,无论是正面战场还是敌后战场,中国人民同仇敌忾、共赴国难,铁骨铮铮、视死如归,奏响了气壮山河的英雄凯歌。正所谓“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说到抗战,说到陕西,人们必说中条山。70多年前,有一支以三秦男儿为主力的彪悍部队,在孙蔚如、赵寿山两位关中汉子的带领下过黄河赴山西坚守中条山。不可一世的小鬼子因此没能过得了黄河,“西北整个得以安定”。

  “敌人进攻中条山有10多次了。每一次都遭到了惨痛的失败。这完全是我们坚守在中条山上的三十八军的光荣功绩。两年来,这群三秦男儿击退了日寇一次又一次的进犯,就好比一根铁柱子支撑着中条山,把我们的阵地守卫得越加坚牢而不可侵犯了。”

  这段话刊发在1940年的《扫荡报》上。从那时起,“中条山的铁柱子”这句形象的赞誉就在黄河两岸秦晋豫民众的口碑中传播开来。英勇的抗日部队三十八军,以近三分之二人员伤亡的惨重代价,始终巍然屹立于中条山上,遏制了日军进攻,用血肉之躯保卫了关中腹地。当时陕西的一家报纸道出了三十八军坚守的重大意义:“西北整个得以安定,皆赖我英勇将士在北岸艰苦支撑所赐。”

  2005年,在抗战胜利60周年时,华商报记者曾采访参加过西安事变的老兵、解放军政治学院原副政委宁必成将军。他曾在娘子关雪花山乏驴岭上杀敌半个多月,13000人的队伍只活了2700人,其中就有他。他回忆了抗日战争期间的那场苦战。

  那是1937年10月,日军一主力部队西犯娘子关,企图由此进入中国腹地。三十八军十七师临危受命,自河北疾进娘子关阻击敌人。10月12日拂晓,日军向十七师守军发起攻击,遭到顽强抵抗,并被多次击退。趁鬼子士气稍懈,赵寿山命部队出其不意反击,战至下午5时,毙伤敌寇200多人。次日,日军千余人再次猛攻雪花山。十七师打得异常猛烈,子弹打光了,就拼刺刀;手榴弹掷完了,就用石头砸。

  此战十七师浴血打了15天,最终寡不敌众,失守雪花山阵地。被迫下令撤退的赵寿山悲愤交加,忧心如焚,头发胡子全白了。

  在守护中条山的两年多时间里,第四集团军三十八军等部队历经大小数百次战役,以死伤官兵两万余人的代价,打退日军10多次进攻。激烈的战斗常使坚守阵地的第四集团军整营整连伤亡,但日军却被打得无法整体推进。鬼子频频改变作战方案,并不停撤换指挥官,可越是急于跨过中条山越是不能得逞。

  日军在一份文件中不得不“警示”说,“守备中条山之军队虽属杂牌,但其战斗力颇强,不可轻视”。

  华商报记者孙强

  那时候枪不离身 睡觉也握在手里

  “您好!李老在家吗?”“噢,他刚出门,去退休办看报纸啦。”

  2014年9月3日。抗战胜利69周年纪念日。下午4时,李保生老人像往常那样,出门遛弯,去退休办看看报纸。他身体还很硬朗,精气神很足。说起过去的事,老人说,“我已经90岁啦,记忆力不行啦。”

  李保生1924年2月出生于河北安新。他又瘦又高,额头深深的皱纹,脸庞和下巴上都是银白色的短髭。如果胸前没有别满的军功章,老人更像华北平原的一位老农。

  可这位老农模样的老兵真不简单:1943年,他从农民变身敌后武工队队长。1949年10月1日,作为受阅部队战士,他参加了开国大典。他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声调高亢:“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战车坦克第一师摩托化步兵团一营一连三排战士,我站在车上第一排,参加开国大典,接受毛主席、朱总司令的检阅。”

  此前接受华商报采访时,李保生老人口述了自己的抗战经历:

  我是1943年入党的,从事地下工作。那时候我是老家董家庄的村长。表面上做村长,实际上给八路军干事哩。我老家那时是拉锯战的地点,日本鬼子实行三光政策,杀光、烧光、抢光。我们地下党要做的就是保护八路军干部和家属。当时我那个枪是不离身的,睡觉也握在手里。

  1944年底1945年初,我到了冀中军区第九分区武工队,一共两个班,我是一班班长,还代理过一段时间的队长。主要任务就是抓汉奸特务、狗腿子。查清楚了,把他从被窝里揪出来枪毙,干掉他,要不然留着祸害人呀。还有就是保护农民,抢种抢收,坚壁清野,不让敌人抢走一颗粮食。我们有个坚定信心——小日本快投降了。

  我家在小日本鬼子眼里是眼中钉,房子也被烧成废墟了。我更加英勇杀敌,冀中军区战报报道了我两次。

  那时日本鬼子快完蛋了,更加疯狂。我记得苞谷出苗还不高呢,中共安新县委书记对我说,交给你个任务,有个汉奸家里的工事炮楼里,住着日本鬼子,把它端了。我一听,这个任务很厉害啊。我说,行。

  天擦黑,我就带一个排上去了。主要把炮楼那个高点压住,就好办了。可鬼子的机枪厉害,哇哇哇地叫,打的子弹不下两麻袋。靠了两次梯子都不行,伤了我们二三十个人。一批倒下了,又一批上去。我们不断朝上扔手榴弹,炸哑了炮楼。另一支挖地道的民兵也快把洞挖通了。小日本一看不好,逃了。

  我那时候20岁出头,正是干事的年龄。除了护送党的干部,还给八路军送粮、送盐。那时候吃点盐都很困难,现在想起来真不容易。那都是怎么过来的呀?回想起来,心里又难受又高兴。革命先烈倒下去多少呢,我的老战友多少都牺牲了。胜利来之不易啊。

  华商报记者孙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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