肄业回到老家
当刘汉清还沉浸在数学世界时,时间转眼到了临近毕业。
“大概是从大三的下半学期开始,我就不怎么去上专业课了,几乎每天都在看数论研究方面的书。”刘汉清说,临近毕业,自己还有许多专业课没有及格。
1984年,临近毕业,系里对刘汉清的决定是,让他再留校一年学习专业课,如果能够全部及格,就发毕业证,“我当时也根本没有在意这些,还是自己研究自己的,专业课还是没有去上过。”他说,当时他已经沉浸进去了,再也没想其他的事情。
一年之后,他的多门成绩依旧不及格。临近毕业前的一个月,系里写信、打电话、发电报,终于将刘汉清的父亲请到了哈尔滨。
“当时系里的女老师,一看到我就哭了,她拿出了汉清前两年的成绩单,都是优秀。”刘汉清的父亲说,当时老师告诉他,汉清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是就是不学专业课,他们也拿汉清没办法了。
系里只能给刘汉清发肄业证书,而不是毕业证。
“当看到父亲的那一刻,我心里还是挺不好受的。”刘汉清回忆说,他已经记不清是自己到火车站接的父亲,还是父亲找到宿舍的楼下,但当父亲从系里出来,父子相见之后,除了内心不好受,两人都无话可说。“还能说什么呢。”
刘汉清的母亲
第二天,刘汉清的父亲就离开了哈尔滨。一个月后学校放暑假,刘汉清的同学陪着他回到了泰州。
“成果”不受重视
回到家乡,当刘汉清来到家门口见到父母的那一刻,那种曾经“难受感”又来了。
这种“难受感”让刘汉清停止对数学的研究一个多月,“没有心情。”刘汉清说,但是之后,他又研究起了数学。
两年时间,刘汉清只是疯狂地研究数学,其他的一概不管。
“长发披肩,胡子拉碴。靠近床头的是一口米缸,米缸上面是木头做的盖子,盖子上面是数学书、诗集(研究数学之余,他还写现代诗)、稿纸。”刘汉清的高中同学陈明(化名)向记者描述,1987年他见到刘汉清时的情景。
他说,他感觉当时刘汉清如果再不与人接触就“疯了”,他真的已经到了疯狂的状态。旁边的刘汉清则回应说,如果没有碰到陈明,说不定自己早就疯了。
陈明给他带来了新的生活,邀请他到自己家去住,接触外界的人和事。不过他每天作息的时间总是颠倒的,“每次我回家吃中午饭的时候,他才刚洗漱完。”陈明说,尽管每天刘汉清还在做研究,但不同的是,那是他终于会到外面走走,与别人聊聊天。
1990年前后,刘汉清觉得自己已经研究出了初步“成果”,并告诉了陈明。“成果”究竟对不对?两人只能找寻专家来评定。他们不但找到了远在美国的同学翻译了论文,并发表在了网上,还专程找到了北京的数学专家潘承彪,来看一看他研究的“成果”。
然而,国外除了有位挪威的专家问了个问题,得到了刘汉清的回复,便杳无音信了。潘承彪则回复,他的论文中有个论点未经证明,接下去的论证没有意义,“意思即不需再往下看了。”
“我研究的是‘素数在自然数中的分布’。”刘汉清至今仍记得自己的题目,但是具体的内容,则需要“回想回想”,“毕竟,有些年没有再看了。”
编辑:凡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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