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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世界》新书发布会|韩少功、李修文、穆涛、刘大先、龚曙光对谈生命与世界的同步重构

来源:华商网 时间:2019-07-29 09:40:59 编辑:王玮玮 作者: 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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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着对生活的百感交集

“从《日子疯长》到《满世界》,我一直是龚曙光最早的读者之一。”著名作家、编剧、影视监制李修文如是说。

在李修文看来,龚曙光的写作是“永远主动地生活,被动地等待写作的结果”,与此同时,他保持着对于生活百感交集的能力,而这种能力,从《日子疯长》持续到了《满世界》,“让我觉得非常鲜明、突出、弥足珍贵。”

“这本书从态度上给我很大的启发,就是平静。”李修文说,龚曙光的这本书,既代表着作者,也代表着今天的中国人,真正开始外观世界,内观自身,而龚曙光在面对这个世界的复杂时,让自己活成了一个平静的人。

显而易见的是,《满世界》的文气非常充沛,就像今日对谈的主题“生命与世界的同步重构”,相当程度上,就是文章和道路的“知行合一”。“《满世界》这本书展现出来的生命姿态,其实在回应着中国的传统。”

“我相信这两本书只是一个起点,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所展开的准备。”李修文说,从《日子疯长》那种对于乡土切实的描述、凝望,到今天的《满世界》里巨大的平静,这种针对常识出发而并不为常识所大惊小怪的境界,其实仅仅是一个起点,今后还将会有更多的作品值得期待。

《美文》杂志常务副主编、陕西省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穆涛对于《满世界》,毫不犹豫地给出了“有意思、有意味、有意趣”三个关键词。

“我觉得这本书最重要的,就是心态。”穆涛认为,写外国的游记,应该用什么眼光去看,最重要的还是心态,新文学存在100年出头,也有过不少的国外游记,这些游记是什么心态呢,什么都好,什么都是先进的,去仰望、惊艳,“这种心态挺不舒服的。”而《满世界》里,就是把我看到的东西慢慢讲给你听,他是平视的、交流的。在这里,去布拉格、东京、巴黎,和去农家乐没有区别,“这样的心态很重要。”

“今天很多的游记,很难看,即使有些好的,也存在一些问题,就是一时之见,一人之见。”穆涛说,如果这些写游记的作者读书少、阅历少、心态又有问题,这是很可怕的,而且一时之见问题比较大,受各种社会影响、干扰,会出很多问题。

穆涛认为,今天的游记丢掉了一个大的传统,就是《徐霞客游记》式的、《山海经》式的传统,下扎实工夫,用发现的眼光去有所发现,而不仅仅是“仁者见山,智者见水”,需要继承的传统东西还很多。而《满世界》这本书写作的路数,每到一处,都是写自己的认知、认识,“而且龚曙光不拘于文学抒怀,他单纯抒情的不多,记事、叙事的态度对我感触很深,挺好。”

作为一名编辑,穆涛说自己读书有一种文体感,而《满世界》就是有文体感的,“而且好玩的是他做了索引,每一篇文章都有索引,那个索引非常好,都是知识点,既作为强调又作为补充,这也是作者对自己写文章的尊重。”

面对世界的变化与更迭 如何与世界重构

如何面对不可回避的世界文化、文明、政史、经济的急剧变化与更迭?在游走世界的过程中,又有怎样的体验?对谈会上,韩少功、龚曙光、李修文、刘大先四位嘉宾现场分别讲述了自己的体验。

一开始,“没什么国外旅行经验”的李修文率先发言,坦言这本书给自己最大的启发就是在如此平视的语境当中,既有对于欧美的肯定,也有不肯定的部分,到了今天,虚构与非虚构都遇到了很大疑难,“而作者通过这样的书写,呈现出了一个非常真实的精神个体,乃至这个精神个体所代表的这个时代的中国人,我觉得这个是非常重要的。”

多次游走西方,韩少功说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值得去认知,包括有很多东西值得学习、借鉴,当然有些东西属于不同文明的互相尊重。我们整个民族成熟表现在哪儿?韩少功说,表现在我们对整个世界有一个更清晰、稳定、健康的,也是更豁达、包容的心态,这是一个巨大的历史任务。“所以我觉得在这样的背景下,我对这本书给予大力的推崇,希望我们的1.4亿旅游者,出境的旅游者,多多少少带来一种真正的收获。”

“如果从人类学意义上来讲,如果你要真正对各地方文化有真正的意见,最短的周期你要有一年,这样才能有一个全盘的理解。”刘大先讲述了自己的留学经历。他认为,在这样一个大都会,大家关心的话题是全球视野的话题,而不是眼前一点点的事。只有真正意义上对某个地方有了体验的经历,才能深深地对你的情感和思想产生冲击,你才会产生别出心裁的想法和有意思的新见。

龚曙光认为,现在写国外的东西,大家第一觉得浅、第二觉得悬,走马观花、东拉西扯,这是事实,“但我认为中国最传统的一个教训就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两句话有很深的意义,但我们惯常在年轻的时候不大能领悟。”

龚曙光说,曾经认为读万卷书是为了学结论、学知识,行万里路是为了看西洋景,到今天为止,才意识到读万卷书是在读书的过程中,使生命得到修炼。不是为了码多少知识,而是为了把一个生命,修炼成一个模样。“刚刚有嘉宾讲到了唐玄奘的典故,这是非常有说服力的。”在龚曙光看来,去取经并不是唐僧旅程的唯一收获,九九八十一难,每一难他都取到了经,每一难,他都由一个有理想的僧人,成为一个有道行的僧人,最后他取回来的其实是他自己。“正如我的这本书,也是我这些年奔走的意外收获。”

“这是一种重构,所以我特别倡导我们不管读书还是行路,带着灵魂,带着一个修炼的目标,可能我们的收获会是双重的。”龚曙光说,钟叔河老先生为自己写的“感题”,而不是叫“序”,是因为老先生一眼就看出了这本书最核心的东西,“一个现代的中国人,看现代的世界,思考现代的中国。”这三个“现代”,把这本书和其他先辈的游记最大区别提炼了出来。

“在这本书里,我最可以自己肯定的是,我是一个比较纯正的现代中国人,我对东西方文化的尊重是同样的。更确认了我作为一个中国人活的有理由,中华民族在不断历史发展过程,存活的有理由。 ”所以龚曙光坦言,看得越多可能会变得越平和,“我走完满世界,我为我的民族活得有理由而感奋,而自豪。”


来源:华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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