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减”一周年后孩子有什么变化？家长们的这些困惑如何破解？

　　2021年7月24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

　　自此，“双减”在全国各地逐步展开。

　　2021年8月4日，陕西省教育厅发布《关于规范校外培训机构管理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标志陕西“双减”政策正式出台。

　　2021年11月18日， 西安市委办公厅、市政府办公厅印发《<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措施>的通知，标志着西安“双减”政策落地有了具体举措。

　　政策颁布一年之际，华商报记者邀请西安各市区县不同年级的学生和家长聊聊“双减”一年带来的变化，以及家长和老师在落实“双减”中的困惑与思考。

　　“双减”后 学习生活有了这些新变化

　　“睡够了 白天才有劲儿好好学习”

　　在家门口小学灞桥区东城二小就读的陈玥玥（化名），今年9月，即将升入学区初中灞桥区五十五中。升入六年级时，她赶上了双减，双减后，她的学习和生活有了很多积极的变化。

　　因为在家门口小学上学，玥玥7点起床，7点半出门，也能在学校规定的7：40前到校。

　　“最大的改变是下午放学后的时间。双减前东城二小是下午3：40分放学。双减开展课后服务后下午6点放学。回家后作业少了很多，大部分情况下都在学校的课后服务课堂上，由老师指导完成，遇到不会的问题。通常晚上10点前一定能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玥玥说，“而且中午在学校也能午睡。”

　　但“双减”前，玥玥的作息时间远没有这样规律。“我记得5年级，尤其临近考试那段时间，作业特别多。每科都有10多项任务，虽然下午3：40放学，作业时常写到凌晨12点都写不完。第二天白天上课那个困啊，尤其上我不擅长的数学课。”玥玥说，“而且中午12点下课，要在12点40分前完成吃午餐和打扫教室。之后，每班同学都在老师的带领下完成‘作业’，完成得早才能午睡一小会儿，因为下午1:50前，大家就要做好2:00上课的准备了。”

　　“参加课后服务有难题随时请教‘亲’老师 再不用深夜等云端老师上线了”

　　玥玥妈妈经营着一家花店，爸爸是名滴滴司机。玥玥的日常生活都由奶奶照料，奶奶什么都好，就是辅导不了作业。

　　“四五年级作业遇到难题时，我都用‘同桌100’作业辅导软件，把题目用相机拍下，再找‘云端上的老师’，连英语听写也是这么完成的，我奶不会啊。”玥玥说，“很感谢‘云端上的老师’曾给我的帮助。但平台规模毕竟有限，一对一的在线辅导轮到我时，常常是深夜，我只能强打着精神听完讲解，作业倒是完成了，但也仅限于把题目做完而已。”

　　“双减”后有了课后服务，奶奶和玥玥各自都松了口气。“在学校参加课后服务，遇到难题、上课没懂的知识点都能直接向老师请教，还跟着很多学习好的同学蹭听了很多‘难题’，因为我坐在第一排，他们请教老师题目时，我一直在竖着耳朵听，哈哈。”

　　“另外，在课后服务时，尽管老师们都在‘加班’，可每位老师都拿出了看家本领。比如，语文老师给我们讲历史小故事，英语老师带我们唱英文歌‘我的梦’，数学老师不光讲题还给我们讲很多数学小故事，真的很好。”

　　“自由支配时间变多 班里不少同学都报名兴趣班”

　　玥玥从小喜欢画画，哪怕是作业繁重的五年级，她也坚持每周三、周五晚不落下一节绘画课。“作业写得再晚，也要当天把线上的绘画课学完。”

　　而“双减”后，可自由支配的时间变多，玥玥六年级就完成了绘画班第一阶段素描窍门班。

　　在家长的建议下，直到临近小升初，玥玥才短暂地停了半个月。考完后，她又马不停蹄地学习第二阶段动物风景绘画班。

　　“不只我，班里很多同学都参加兴趣班，学习架子鼓的最多了，还有古筝、跳舞。”

　　玥玥奶奶说：“过去，孙女的课后作业我没能力辅导，现在有老师亲自辅导，我少操了很多心。但小区另一个同龄孩子，没参加学校的课后服务，但报名了各类机构的学科类培训，这回还上了83中重点中学。听到这个消息时，我还是自我安慰了一下，毕竟我们玥玥有绘画特长，家里也更希望孩子能健康、快乐地成长。”

　　“有时间运动了 但还得先练中考体育考试科目”

　　陈铧铭（化名）是西安市汇文中学的一名初二生，秋季开学，她将升入初三。

　　“‘双减’政策落实后，我可支配的自由时间变多了。但我的时间被一只‘中考’的球——排球支配了。”小陈说，“排球是中考体育球类自选项目类，分值占到中考体育考试60分的总分四分之一，即15分。中考体育球类自选项目类有篮球、足球、排球，我爸慎重地选了排球，还专门到专卖店里买了个球，拿回家时特意叮嘱我：这是店里最贵的。我那个压力山大啊。”

　　小陈说，其实她以前最喜欢打羽毛球，但自从她爸爸发现羽毛球不在中考体育的项目内，就要求她在中考前别打了，腾出时间主要练排球。“其实我理解我爸，特别理解。尤其是今年中考成绩放榜，一分碾压几十甚至几百人时。”

　　小陈说：“每天下午六点半上完课后服务，我先吃饭休整、复习温书，到晚上9点只要有余力的，我爸一定‘鼓励’我下楼练习颠球。周末时间宽裕时，要求练习一小时以上。其实，我每次练球时，都就着路灯的昏暗光线，听着排球在我手臂上反弹的声音，心里想着我只有考上理想的高中，才能对得起这么辛苦的自己。”

　　当然，除了有更多的锻炼时间外，小陈在校的体育活动也更加丰富了。“双减后，我们学校上午第二节和第三节课间，设置了大课间时间。学校鼓励大家走出教室做集体活动，比如，跳大绳之类。”

　　“通过课后服务发现娃的特长 孩子在学校都更自信了”

　　临潼区铁炉街办柳家小学崔桦茗（化名），秋季开学即将升入初中。

　　小崔妈妈说：“‘双减’前学校的作业要写到凌晨12点左右，我们看着都心疼。孩子一度有些厌学，挺抵触学习，平时让她写作业也拖拖拉拉的，半小时就能完成的作业往往拖一两个小时完成，正确率也不是很高。双减后，孩子的作业在学校基本就能完成，回家就有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儿，跟家长沟通也多了，亲子关系也拉近了许多。同时，学校为发展孩子的兴趣，也开设了一些艺术与实践课，因孩子在绘画课堂上表现出彩，得到老师的夸奖，我们也因此发现了孩子的闪光点，现在已给娃报了美术班系统学习，也算为娃的成长发展找到了另一种可能。”

　　小崔妈妈说：“因在绘画上的出色表现，孩子比以前更开朗自信了。‘双减’后通过学校的兴趣班，不少孩子发现了自身的兴趣点。比如，我女儿的一个好朋友通过学校的课后服务对舞蹈开始感兴趣，缠着家长给报了舞蹈班。才学了一两个月，去西安比赛还得了少年组的二等奖。”

　　面对“双减” 家长们这些困惑如何破解？

　　采访中，也有不少家长在执行“双减”过程中产生了一些困惑。

　　华商报记者梳理了家长的6个共性疑问，请西安文理学院教师教育部主任、教育学博士陶琳，西安交大韩城学校总校校长刘鹏就这些问题做出解答，希望能够给更多的家长一些启发和帮助。

　　1.有些自觉性差的孩子以“双减”为由，反驳家长的督促，比如，一过晚上10点，就不写作业等等，家长该如何引导？

　　陶琳说：“在调研中，的确有老师提到：学生以‘双减’政策为由，一过政策规定的作业完成时间点就彻底放弃作业的案例。我建议，首先应确定这一问题的发生是以班级、年级为单位还是个例？如果是前者，那学校的‘双减’落实一定存在很大的问题，需要教育行政部门督促学校反思整改；如果偶尔超出时间，在学生身心疲惫的情况下，家长、老师应当宽容学生，在合适的时间督促学生补齐作业。 但如果是个别同学常常以‘双减’为借口，拖沓、推脱合理的作业，按照以往研究的结论：学生作业的拖沓常见以下几种：一是难而不会，即没有学懂；二是心理层面，学生缺乏求知欲、自我效能感；三是环境原因，氛围物质环境和心理环境，如学习环境、社会交往及家庭氛围等。教师和家长切莫将问题完全归咎于孩子本身。”

　　2021年，陶琳所在的“陕西省义务教育作业质量提升课题组”对全省“双减”实施前作业负担情况进行调研发现，正常学生对作业负担的主观体验是适中的，并未显示作业负担重到无法承受的地步。而一部分受复杂因素影响致学习情况有问题的学生，对作业产生大致两种体验：一类学生认为完成作业对学业没有促进作用；另一类则认为作业让人紧张、压力。

　　陶琳认为，这次调研启示：作业是学生学习情况的反映，无法对学习产生决定性的影响。同时，在以往的经典研究中，作业的内容、类型及结构对学生学业有着决定性影响，并非是作业的“量”。因此，作业在精不在多。在心理学的研究中，作业的效果还与其是否能引起认知结构的建立、是否能引发深度学习有关。所以，教师和家长应当将重点放在学习效果、学生的发展和成长，不要总是盯着学习的时长和作业的数量。

　　“同时也可以认为，‘双减’后，对学习懈怠的学生，应是自身在学习状态、习惯和效果等方面出现一定障碍，这并非‘双减’造成，即便给这部分学生恢复作业量、甚至恢复额外的辅导，也无法从根本上解决学生的学习问题。”陶琳认为，“作为家长应帮助孩子根据个体情况分析学习障碍产生的原因，在长期、耐心且对症的积极引导中，逐步培养孩子良好的学习习惯和态度。”

　　陶琳建议，家长应首先树立以下两点认识：一是孩子良好的学习习惯是通过长期引导建立起来的；二是孩子在不同年龄阶段，随着身心发展变化会产生不同问题，家长也需不断学习和调整，争取成为孩子习过程中的良师益友，适时给予不同的引导和陪伴。

　　2.目前，一、二年级取消书面“家庭作业”，家长如何能清晰了解孩子学习水平呢？

　　陶琳认为，在《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22版）》中对第一学段1-2年级的要求里包括“认识常用汉字1600-1800个左右，其中800-1000个左右会写。

　　“如果学生不动手写字，如何能够达到学段要求呢？可能有些家长的理解存在一定误差。”陶琳说，“就语文课程来说，在学校，语文教师会通过课堂练习、书写专项活动、校本书法课程等多种方式引导学生达成学习目标，其他各科课程一样，也会有相应的教学活动。”

　　其次，陶琳认为，“双减”政策一个重要的意义在于对家长教育观的重塑。

　　“1-2年级尚在幼小衔接阶段。学生应重在适应小学生活，激发学习兴趣、养成学习习惯。”陶琳认为，“家长此时关注的重点不应在所谓的‘作业成果’，而应是学生的综合表现。”

　　同时，对于家长提出的孩子出现“口头回答跳跃”等问题，陶琳建议应家长可采用“费曼学习法”等符合学习心理学规律的方法，先鼓励孩子口头表达清楚，随着年龄成长，自然能书写清楚。

　　“我还是希望低年级的学生家长更注意孩子的身心健康问题。相关研究显示，我国儿童睡眠障碍日益显现。‘双减’实施课后服务后，孩子回家时间可能在6点之后，加上用餐、活动等环节，且要保证1-2年级学生足够的睡眠量，确实不宜回家再完成书面作业。而应引导孩子做好读书、预习、复习等学习任务，养成规律的作息习惯。”

　　3.采访中，不少初中家长直言面临中考，很难在“双减”与“中考”平衡。如何做才能让孩子在快乐学习中取得好成绩？也有家长提出，不同学校落实双减的程度不同，担心自家孩子在中考吃亏？

　　陶琳说，课题组的相关研究人员曾多次与省内各地的初中教师访谈。“中考甚至高考在多次改革中已经形成了明显的‘能力导向’的考核方式，这已经成为很多老师的共识。这就意味着，学生必须注重日常积累及应用知识的能力。”陶琳说，“这一新方向意味着，这一方面对教师教学提出更高的要求，另一方面也要求学生不能只靠“刷题”、“背诵”来提高学业水平。而应主动求知、积极思考、关心时事，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核心素养。”

　　“其实，我所在的‘陕西省义务教育作业质量提升课题组’在走访调研中，也遇到有些家长说：越改越难，学的是A，作业是B，考试是C。这是因为任何学科、任何知识从讲授到习得再到运用都有一个过程，不能只停留在A或B阶段。上述不正确认识，主要因家长和学生尚未关注到‘能力’培养的内涵和方式造成。” 陶琳说，“在‘双减’和新的考试要求下，学生只有摒弃被动完成任务，主动求知，认识世界并形成相应的能力，才符合新时代对人才的要求。而这不也恰恰是学习的‘正常态’么？不在被动和压制中学习，自然不痛苦。主动学习自然是快乐的。”

　　对于担心孩子因学校扎实落实“双减”而在中考中吃亏的家长，陶琳建议家长因从长远考量。“建议家长引导孩子适应新时代人才评价和选拔的要求。在校学习只是孩子人生中的一个短暂过程，走出校门，孩子更要用在校养成的学习习惯和能力，不断向社会学习，而这一过程可能伴随孩子一生。”陶琳认为，“从学校层面来说，一是相关教育行政部门会加强对学校的监督；二是仅靠‘加量’‘加难’来提升学习成绩的学校，不会是一所能长期培养优秀学生的高质量学校，一定会在在短视的功利性教学策略中被淘汰。”

　　而刘鹏认为，减负是手段，增效是目的，不能把减负和提高教育教学质量对立起来，二者是辩证统一的。

　　“我们主张只有老师跳入题海才能帮助学生跳出题海。教学质量的差异不是‘双减’造成的，而是学校理念、教学方式的差异。在‘双减’背景下更需要精细化备课、备考，突出重点，突破难点，凸显考点，课上少讲多练，课堂效率要提高，才能达到立德树人、素质教育、学生发展与考试评价的完美统一。”

　　4.“双减”后，不少学校实施分层作业。不少中等生家长关心如何才能避免成绩固化、优者更优？

　　对此，刘鹏认为，分层作业一般分为基础达标、能力提升和思维拓展3部分，是老师根据学生的学习基础和能力，针对学生有的放矢地布置作业。

　　“当中等学生已夯实基础后，完全有能力自主选择更高要求训练。”刘鹏说“分层不是固定的，是动态的。这个选择权在学生。”

　　陶琳认为，“分层作业”意在根据学生不同需求和认知特点提供适宜的作业，以供学生个性化发展。“但在实践中，分层作业却被部分家长甚至教师简单、窄化地理解为根据学生的学习成绩分层、根据题目在认知范畴的难易分层，这造成了家长的焦虑。

　　她说，“解决这一困惑的根本路径在于教师，教师应首先正确理解分层作业的含义，应积极发挥分层作业的个性化价值，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家长的焦虑。”

　　5.“双减”后，学校外的育人重新回归家庭，不仅是繁忙的双职工家庭，一些全职在家陪伴孩子的家长可能都会面临养育孩子的困惑，有哪些大的原则该遵循呢？

　　刘鹏认为，家长一小步，孩子一大步。“双减”政策下，学校应该主要承担学生学习的主体责任，做到应学尽学、应开尽开、应教尽教，把家长从课业辅导的焦虑中解放出来。

　　“很多家庭都会上演：不写作业母慈子孝，一些作业鸡飞狗跳，这是因为很多家长不具备辅导能力。即使家长会做这道题，他也不一定会讲这道题。”刘鹏认为，“家长的责任更多的可能不是学科的辅导，而是心灵的关爱，精神的鼓励，习惯的养成，品德的示范。”

　　陶琳则提到：“此前，对学前教育的研究中，我提出一个现象叫做‘教养外包’，是指儿童在幼年阶段就脱离家庭生活的现象，这对儿童的身心健康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在义务教育阶段‘双减’后，我认为这一概念也可在义务教育段再次提出。”

　　“随着儿童的年龄增长，生活半径增加，脱离家庭学习、生活的时空可以适当延展，但儿童成长的主要场所依然是家庭。学校教育有其不可替代的地位，家庭生活同样有着至关重要的价值。家长应当正视儿童在家庭的时间，不应完全采用‘外包’手段，合理安排儿童在家学习和生活。”陶琳说，“不论是在职还是全职家长，首先要做到心态的调整，承认家庭教育的价值；其次，应当主动学习教育的方法，做好对孩子品行的引导、习惯的养成；最后，对于孩子学业的具体指导，应当信任学校，家校共育。”

　　陶琳特别提出，“双减”政策规定学校不能给家长布置作业、禁止家长代替批改作业。“但义务教育阶段儿童的身心发展水平决定了家长必须给与必要的学习支持，诸如合理的学习资源准备，安静稳定的学习环境，快乐愉悦的家庭氛围，融洽的亲子关系等，不能将儿童教养推出家门。”

　　6.“双减”后，学科类培训班取缔关停，学习能力与自制能力差的学生如何提高学业成绩、弯道超车呢？

　　刘鹏认为，提高学业成绩，需要家校配合，各负其责。他说：“学习的事学校全权负责，家长做好学生的心灵关爱和后勤服务，虽然限制校外补习班，但学生还可以通过国家中小学教育云平台等多种方式获得个性化教学服务。归根结底，只要学生真正将课本知识吃透了，就不会在外补课，花冤枉钱，学校应积极寻找应对方法，做到让学生不带疑问离开课堂。”

　　陶琳则认为，学生的学习能力、自制力水平是复杂原因引起的，教师和家长应当在科学归因后予以引导。仅依靠校外培训提高成绩是恶性循环，对学生的长远发展无益。

　　“我认为，‘双减’后，对教师提出更高要求。教师的专业性就体现在‘育人’。这也是与校外培训机构最大的差别，也是国家要求教育回归学校的重要原因之一。”陶琳说，“2012年3月，经合组织（OECD）发布了一份题为《为21世纪培育教师和学校领导者：来自世界的经验》的研究报告。报告指出：21世纪教师应满足以下几方面要求：（1）必须精通自己所教科目，善于采用不同的方法来使学生获得最好的学习效果；（2）需要采取多样化的教学策略，将知识与运用相结合，包括直接的教学、引导、小组学习、自学与个人发现；（3）深入了解学习是如何发生的，如学生的动机、情感及其在教室外的生活；（4）需要高度协作的工作方式，与其他教师、专业人员和辅助人员构建专业团体和网络合作关系；（5）需要拥有强大的技术技能，优化数字资源在教学中的运用，并跟踪学生的学习情况；（6）需要和他人合作，提升教师设计、领导、管理和策划学习环境的能力；（7）教师要具备实践反思的能力。教育名家顾明远先生对此非常认同，他把现代教师在课堂中应扮演的角色归结为四点：学习环境的创设者、学习资源的提供者、学习过程的陪伴者和学习结果的评价者。”

　　“‘双减’后，教师要适应从前台当演员到退到幕后当导演的角色转变，让学生成为舞台上真正主角。同时，教师和家长都应当反思，仅仅盯着学生成绩、仅仅依赖校外培训机构的‘套路’，到底能为孩子带来什么？‘双减’政策的深意，需要社会各方面认可和支持。”陶琳说。

　　华商报记者 付启梦 实习记者 常彭朵 杨芷瑶

编辑：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