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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诗人冯军权谈乡愁文学

政企资讯 华商网 2016-09-13 15:20:37
[摘要]“乡”是基层族群,在农业社会,“乡”必然“土”,即靠土地而群居生存,因而就有了“乡土”一词。

  冯军权,笔名向山槐,男,汉族,甘肃甘谷人。著名青年文化学者、文艺评论家,陕西省散文家协会会员、西安作家协会会员,西安作家协会网络文学委员会副主任,当代著名“乡愁诗人”。

  长期从事文艺文学理论研究,深入基层挖掘新型城镇化过程中人们的乡愁和情感寄托,先后创作了《回冯山》、《分家》、《棋局》、《冯山的葬礼》等一批诗歌、散文和微小说,其作品被中央党校干部学习网、中国新闻资讯网、中国网、人民日报海外版、凤凰网、新浪网、搜狐网、网易、天水新闻网、甘谷新闻网等媒体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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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是基层族群,在农业社会,“乡”必然“土”,即靠土地而群居生存,因而就有了“乡土”一词。对于“乡土”的认同就成了乡土意识。在时空不变的情况下,认同是不自觉的、潜意识的,一旦时空变易,认同就上升到意识层面,表现为思念、向往、眷恋、同情、追寻和奉献的情感,通称为“乡愁”。

  乡愁古已有之,诗人崔颢的“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便道出了中国古代社会普通文人的忧忧乡愁。当今社会,城镇化建设促进人口迁徙,人们四处谋业,见面少了,联系更少了,工作在外的游子们乡愁更浓了。逆旅之人登高“望乡国”、路远“思乡曲”、“见雁思乡信”、“寓目皆思乡”、“乡泪尽沾衣”、借酒“解乡愁”,为思乡之情所缠绕,愁眉不展、惆怅百出,眼前的景物变成了愁云、愁雾、愁霖、愁海、愁红,简直到了愁绝的地步。

  城镇化建设催生出一群在城乡之间两栖的庞大人群,这群人无论置身城市还是农村都很难安然生活,他们迷茫于自己的身份,苦苦寻找自己的精神家园。传统的乡村生活渐行渐远,历史的怀旧之情愈加浓重,乡土文学需要及时跟进,传统乡土作家很多已经城市化,与新农村生活俨然脱节。

  “我是一个生长在农村,工作在城市,至今仍然在乡村和城市交叉生活,所以我写的乡愁系列作品,既有现代诗,微型小说,也有散文,我不会局限于某一种形式中。我写作的意图很简单,那就是源于我对家乡的牵挂、对故土的思念,通过我的微不足道的努力,唤醒人们的“乡土”情结。”

  人类学家王铭铭曾说,“乡土”与我们思考的“历史”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它们的联系和距离之间,有让我们可以行走的路。或许冯军权就在这样一条路上摸索着。

  冯军权代表作品:

  舅舅的村庄

  杜家沟愈发寂静了

  沟前沟后

  沟里沟外

  一片无息的安宁

  寂静得让人发冷

  偌大的院落

  塞满了房子

  房门紧琐着

  锁上落满灰

  只有厨房到门口小屋的路段

  印着舅妈颤巍巍的脚步

  还有屋顶瓦片间那几根毛草

  在风中无聊的摇曳

  舅舅佝偻着腰

  双手握着拐杖

  在院子里追着太阳

  直到日落西山

  舅妈嘟噜着嘴

  双手捧着针线

  线在空荡荡的嘴里

  和舌头纠缠

  门口竖着的锄头铁锹

  已锈斑点点

  猪圈、马圈

  鸡窝、狗窝

  只剩断壁残垣

  通往村子的唯一小路

  已被野草淹没

  往日肥沃的田地

  也已荒弃一片

  暮色来临

  无论是否有人

  家家屋顶已无炊烟

  家家房内也无亮光

  杜家沟死一般寂静

  舅舅!我看您来了

  我扯着嗓子重复着

  舅舅低着头,面无表情

  他的世界是无声的

  亦如这死了的杜家沟

  分家

  雪花像撒白面一样遮住了整个大地,山野白茫茫一片,距离小儿子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县里出大价钱租的迎亲车怎么上山呀?!家里人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没有迎亲车,亲家母肯定不会让女儿出嫁,这可如何是好?!

  村里帮忙的乡亲们纷纷表态,不用怕,即便大家用人力铲雪,也要打通小车进山的路,迎接三年来村里唯一的一场婚礼。村里老人说,太可怕了,我们村里光棍实在是越来越多了,可娶的女孩子真是太少了,我们必须冲冲晦气。

  婚礼终于在这个偏远的大山按时举行了,仪式之新鲜、花样之繁琐、来宾之众多,均创历史之最。

  随着三儿媳妇进门, 分家的事立即提上议事日程,这是小儿子订婚时答应女方家的先决条件。怎么分?父亲彻夜难眠,母亲以泪洗面。

  要说分家,这个家早应该分了。只因大儿媳妇娶得早,是隔壁村子的,一辈子连县城也没去过,比较通情达理。二儿子与二儿媳一直在外打工,很少回家。新进门的三儿媳妇,却是花重金娶来的,长相在三个儿媳中排第三,化妆和穿着绝对遥遥领先于大嫂和二嫂,就这若不是因为小儿子长得还凑合,花再多钱,也娶不来。小儿媳还说了,分家后不跟父母一起过。这一点父亲怎么都想不通,在山村,父母和家中老小在一起过活是天经地义的事。母亲嘟噜着,谁家都不去,单过!父亲不啃声,只是唉声叹气,旱烟锅子吸的火心四溅。

  父亲终于开始盘点家什了,

  房子、田地,一一踱量;

  粮食、土豆,一一过秤;

  骡子、猪狗,一一清点;

  锅碗瓢盆,新旧搭配;

  镰刀、簸箕、锄头,家家有份;

  孩子、床铺、被褥,各自带走。

  三个儿媳拥着一堆堆物什,斜着眼四处盯扫,家里已经扫荡一空了,父亲蹲在墙角,手里摸索着什么,三个儿媳目光齐刷刷落在父亲的上衣口袋。最年轻的三儿媳第一个冲了上去,老头被绊倒了,烂布鞋也掉了。大儿媳、二儿媳急了,撇下手里的物件,一齐冲了上去,一张张纸条被手快的三儿媳捏成团拽出,借款条,全部是借款条!大儿媳与二儿媳弹跳起来,扔下抢来的纸条朝猪圈冲去。母亲一边哭泣一边给最小的孙子喂饭;父亲顾不得扯掉了的裤腿,趴下捡拾满地的纸条;孙子孙女一起哭着、争着抢要爷爷奶奶;三个儿媳在猪圈打着闹着,争抢那头唯一的小母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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