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求平衡:90后最大的都奔三了!
这几天晚上,从医院下班后,阿青又在熬夜改课题文章。她觉得自己扎头发的橡皮圈变得越来越松。
脱发的原因,阿青说不清,可能是熬夜,也可能是焦虑。但她可以确定,脱发只是连锁反应中的一环,“并发症”还有失眠和便秘。
现在,唯一可以让她喘口气的时机是,“被领导忘记的时候”。
阿青的理想是当个网红写手。之前,她一直都在写作,可今年夏天入职医院后,她连睡午觉的时间也没了,公号也半年没更新。
两年前的这个时候,她在公众号上写了一篇推文,结尾是“要是感觉挺不下去的时候,就把牙咬得再紧一些。”如今,她的想法有了些变化,“现在觉得,活着最重要。”这两年对阿青阿来说,就像弹指一挥间。
阿青一直想写一本书,医学生版的《活着》。她把现在工作的每一天,都当作“潜伏”,积累写作素材。写完了《活着》,再攒点钱,她就辞职。至于辞职后做什么,她还没太想好,总之不是回家。
阿青的老家在哈尔滨,她一回家就能吃能睡,不回去,就是怕丧失斗志。
6年前,曹明毕业时也没有选择回老家,他怕回去以后,家里人太“念”。大三时,他考研失败,那个假期,母亲每天都在饭桌上叹气。工作后,他还是坚持考上了在职研究生,如今已经毕业。
在上海成家立业后,曹明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平衡点”,让理想与现实相互匹配。人生基本稳定后,他觉得头发也该稳定了,“秃不到哪去了”。
对于目前的分居生活,江语觉得这也是一种“平衡”。重要的是,两个人对长达10年的爱情长跑有了一个交代。这段在高中时萌发的“早恋”,终于开花结果。江语内心肯定,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变。
麦森仍然沉浸在北大浓厚的学术氛围里,这已经是他在哲学系读书的第8个年头。麦森博士期间的研究方向是宋明理学。他希望毕业后,还能在本专业担任一份教职,继续深耕学术。在他看来,探索人类知识的边界已经充分刺激,就像做过山车一样,身心舒畅。
对于头发,麦森也有长远的规划。一旦脱发变得不遏制,他准备向秃头的著名哲学家福柯学习——白色高领羊毛衫,戴副大眼镜。那也是无数哲学人心中的智慧典范。
而着眼现在,麦森报名了老家公务员系统的选调生,并参加了面试,这是他明年就业的第二选择。
明年夏天,张绒也要毕业了。她已经预感到了找工作的压力,但她不想回家,“不要听他们的,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张绒觉得,90后是随着网络发展成长起来的第一代人,借助他人也好,借助网络也好,可以努力地自己塑造自己。
现在,张绒都不说自己是“90后”了,她管自己叫“95后”。
“你掐指算算,90后,最大的都29了!”
(为保护个人隐私,本文受访者均为化名)
编辑:王玮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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