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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大师沈巍的2019年:干儿子离开了 成名前更快乐

要闻 封面新闻 2019-12-12 15:12:21
[摘要]“我现在是心力交瘁”,相隔半年后,我们在苏州再次采访了沈巍,得到与失去,起伏与平静,不断地在他身上相互冲击。

  无论沈巍认同与否,在世俗的意义上,这短短的一年,是人生的云泥之别。

  从捡拾垃圾的流浪汉,到存款百万的“网红”,从被人避之不及的“疯子”,到学识渊博的沈老师……网络社会里巨大的流量力量,制造了一场让人瞠目结舌的黄粱美梦。

  这场梦,带来了名,带来了利,也带来了亲情,这曾经是他淡漠已久的东西。一年了,名还在,利也没走,但梦醒了,留下的似乎是一地鸡毛。

  “太高的关注是我的压力”、“我自己的理想和内心没有变过”、“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流浪”,那个淡定自若、侃侃而谈,眉梢间偶有书生意气飞过的沈巍消失了,从干儿子小飞离开的那时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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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起来,这段传奇的父子之情只维持了6个月。儿子、儿子的女朋友、父亲,他似乎并不擅长处理这些人际关系。并非基于血缘和养育之情,而是因缘分而走在一起的家人,双方之间的界限在哪里,对他来说,也复杂无比。

  但毫无疑问,这段关系的终结让他痛苦不已。

  “我现在是心力交瘁”,相隔半年后,我们在苏州再次采访了沈巍,得到与失去,起伏与平静,不断地在他身上相互冲击。

  可能,确实如他所言,“成名之前更快乐。”

  年初·意料之外

  有了干儿子、一百多万粉丝和一百多万积蓄

  一切皆因网络而起,因流量而生。

  能讲《左传》,会点评《战国策》的流浪汉,外在身份与内在学识如此天差地别,迅速网络爆红。被围堵、被追逐、被蹭粉,流量社会带来了荒诞闹剧和钱财名声的同时,还带了一个干儿子。

  人与人之间大概还是有眼缘之说,因为一些微妙的情感牵连,他认了一名叫小飞的年轻人做义子。

  我们在今年的5月专访沈巍时,见到了这名年轻人。那时距离沈巍爆红两月有余,他四处游历,去了新疆、南京、广州、中山、韶关等地,又来了四川,小飞一直陪伴左右。他自掏腰包为义父买单,入住单晚房价一千多元的酒店,并强调,“和老师认识至今,从没让老师花一块钱。”

  在采访结束时,小飞给我们看了一段他拍的视频,那是沈巍红起来之前捡垃圾的生活。“我最开始也是想蹭他的热度,帮我多卖点东西。但是我看了他的状况后,心里特别难过,他人很好,我希望他能过好一点。” 他说这话时一度哽咽。

  沈巍被这种真情打动。原生家庭中亲情的淡漠让他对情感很敏感,“没人与我分别时会留下眼泪。感情这种东西,要看缘分。”这段横生出来的父子之情,对他来说像一个意外的礼物,他对此格外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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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关于网络上各种古怪的揣测,比如“小飞是欺骗你,坑你,背后有阴谋,有炒作集团……”等等,沈巍不能理解,百口难辩,“他们对我和小飞关系的审视,抨击和揣测,是我今年最艰难的时候。”这个艰难直到现在依然在不断起波澜。

  “小飞没找我要一分钱,我曾经尝试过给他,他拒绝了。”他总要反复解释。

  撇开关于干儿子的烦恼,无论如何,沈巍真的是红了。李太白纪念馆馆长送给他一本他梦寐以求的书,他无意中说了一句,四川的魏明伦先生如何,旁边人便帮他引荐见面。在魏明伦辞赋馆开馆,他还受邀到现场发言,这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他的直播账号上有100多万的粉丝,账户上有100多万块钱。但他说自己不快乐,“我现在没有自己的空间,我走到哪,都会有人跟着。”

  尽管有粉丝和跟拍的媒体,他还是找了一张靠墙的桌子,一个人坐一桌吃饭。面端上来,他吃几口停下,手捂着头不说话。然后又吃几口,沉默了一会,像是若有所思,“我现在的状况不是我想要的,已经失去了过去的那种宁静。”


来源:封面新闻

编辑:曹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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