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出法庭后,张显面对众多记者1个半小时的追问,已经颇显厌烦,摆手表示自己“没有侵权”。
庭审焦点
张显微博是否侵犯药庆卫名誉权
围绕着“张显在网络微博上发表的言论是否对药庆卫构成名誉侵权”这个焦点问题,双方均提交了多组证据,对对方证据的证明目的也不认可。此后,王辉、张平选先后出庭作证。
庭上,王辉提到药庆卫的称呼是“药叔叔”,“媳妇死了,我人都不像人了……快过年给药叔叔打电话,律师说啥话?‘法院见面’”,他说自己妻子出事后,他没有见过药家人,并指称药的代理律师欺负他是农民,污辱他。
“我看,这不是为了告我的律师(实际为代理人,指张显),而是寻我的事呢!”其间,王辉言辞激烈,数次责骂药庆卫和代理律师。
“我光知道我女儿是被药家鑫害的”,张平选作证称,案发后,他曾给药庆卫打电话,“意思是过年了,叫他把两岁半的孙子看一下,药庆卫问我是谁,我说是张妙父亲,他就把电话关了,也没打通。”在张平选的书面证词里这样写道,“几个月的冷漠已经让我伤透了心,现在又一见面就下跪,我受不起啊,我感觉不到尊重,也感受不到诚意……”
对于两位证人证言,兰和“提醒法庭注意”,称证人证言均非本人所写,代写人没签名,证言与现场陈述有出入,同时表示已提取了西安市中院的那次谈话笔录。
“4月2日,中院的人是否向你讲了药家实际情况”,证人出庭后,马延明向张显问了一个与兰和一样的问题,张显的回答是“仅仅知道是军代表。”被问及他是否说过药家鑫属于轻微自首时,张显激动起来,“我认定不认定有什么关系?这跟药庆卫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但他对中院那次谈话笔录表示认可。
在代理词中,兰和说,这起案件是典型的网络名誉侵权。“张显的侵权行为包括诽谤性言论,如‘蛀虫’、‘同案犯’、‘影响司法审判’,也包括赤裸裸的侮辱,如‘杀人犯父母’、‘做婊子立牌坊’等。”他说,张显这些侵权行为有足够证据证明是在明知药庆卫身份和家庭状况的前提下有意为之。
“我们承认,张显在药家鑫案前期是有正义初衷的,但这种正义被其暴戾的情绪所绑架,逐步演变成一种不择手段的失控的正义”,兰和说,张显将暴戾情绪宣泄传播、绑架舆论、制造“民意”,进而意图绑架司法。“张显现象”会破坏最基础的法律。
“没有任何一个证据说明张显应承担法律责任”,张显说,“我认为我输不了,我怕他(药庆卫)伤不起。”其代理人也认为,张显在药家鑫案中的维权是合法、理性的,“‘张显现象’是见义勇为,发表言论正义的。”
经过两个多小时庭审,法庭辩论结束,还没轮到张显表态,兰和就先拒绝了调解。本案将择日宣判。 本报记者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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