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义工和孤残儿童们在一起。
文/本报记者张佳 实习生胡杨 图/本报记者王燕
他们都是四方城里的普通人,但都在做一些不普通的事,他们虽然生活在这个棋盘交错的城市中的每一个角落里,但一有公益活动就会从四面八方集中到一起,他们是义工群体,他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公益梦想又如何实现?
“每次参加公益活动时,忘记了自己所有的社会身份,感觉就是一个纯粹的人,一想到一点点微小的努力就能帮助到别人,我觉得非常幸福。”义工高强满足地笑着。
“绿本子”的诱惑很强烈
百度百科给“义工”的定义是:自愿贡献个人的时间及精力,在不为任何物质报酬的情况下,为改善社会服务,促进社会进步而提供服务的人。多见于港台,在大陆称为志愿者,同时,义工具有志愿性、无偿性、公益性和组织性。
像高强一样,追求纯粹快乐的义工在西安有很多,他们分散于众多的义工组织中,服务内容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养老院里有他们敬老帮扶的身影,孤儿院里有他们爱心护幼的踪迹,贫困孩子家里有他们送去的关心与帮助,残疾人身边有他们带去的欢乐和温暖……
3月中旬的一个下午,记者跟高强走进了他的公益世界。
这个二十出头的干练小伙,大学学习的专业是临床医学,现在从事与食品贸易相关的工作。当被问及为什么会成为一名义工时,他显得有些激动:“2008年5月17日,汶川地震后的第五天,当时我因病住院,打吊针时看到电视上说灾区最缺医务工作者,第二天就动身前往四川。19号到成都,随后和朋友一起去了都江堰。”后来,他一直跟着解放军某部坦克旅的医疗队一起救助灾区伤员。在灾区,他看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义工,大家用行动将公益的种子播进了他的心里。半个月的时间他内心发生了很大变化,回到西安后,那些在灾区的画面不断浮现在脑海里,他觉得如果用抗震救灾的精神来做公益,应该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
第二年5月,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加入了西安公益联盟,据他说这个有5000人不定期活动的民间公益组织,常年在自发从事公益活动。现在,高强已经是一名拥有志愿者证的注册义工了,他说在公益圈里大家对绿色的志愿者证有着崇高的敬畏感。能拥有一本这样的证书是很多义工的追求,因为这是对自己及自己所做事情的认可。
大学生王品挺没有加入任何公益组织,但他常响应网络里的号召,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去做公益,他曾经看到别人的志愿者证,觉得有一本这样的证书很光荣,是对自身价值的肯定与鞭策,最近他正在四处打听,要具备什么条件才能拥有一本这样的证书。
然而要得到一本这样的证书,在类似的民间公益组织中是有一定要求的。公益服务的时间、次数、频率都是考量的标准。高强说在西安的公益圈里,有来自社会各界的人,以学生居多。“绿本子”的诱惑强烈,大家相聚在一起做公益,并不图任何经济上的利益,为的只是寻求精神上的满足。
“僵尸义工”是无法回避的痛
很长一段时间来,每年3月都被称作“学雷锋月”,但雷锋“3月里来4月里走”的说法也常不绝于耳。如果用义工来定义雷锋,也许他就是全中国最出名的义工。与“4月雷锋走”一样尴尬的是,在义工圈里也有一个特殊的名词——“僵尸义工”,这是圈里人用来形容参加几次活动就不再来,变成了花名册上再也无法联系上的人的称谓。
义工们来自各行各业,平时大都靠QQ群或者某一个固定的论坛联系。有活动时发起人或组织会在QQ群或者论坛上留言,想参加的义工根据自己的时间和兴趣报名,正是因为这种绝对的自主性,义工和活动之间就产生了双向选择,有些义工觉得组织发起的活动他不感兴趣就不会报名参加,又或者义工加入的组织原本活动非常少,久而久之热情高涨的义工最后也沦为“僵尸义工”。
西安公益联盟的创始人孔斌对此有自己的看法:“不能总是抱怨参加活动少的义工不积极、没爱心,我们应该弄清楚的是义工服务的对象。只要找准了他们感兴趣的方向,每个人都能成为优秀的义工。”
自称是“僵尸义工”的刘成峰是一家大型国企的员工,他曾在网友的介绍下参加过两次公益活动,内容都是去养老院探访,两次过后他失去了兴趣,他觉得这样的活动没新意。在他看来,“僵尸义工”们不参加活动,可能因为工作太忙,也可能因为长期无报酬的付出有点乏了,但最重要的是活动太单一了,要调动起义工们的积极性,就要让每个人都有发挥特长的空间,让大家感受到付出的价值。
曾组织过公益活动的义工刘晓娟说:“‘僵尸义工’是最让人头疼的问题,我的困惑是,要搞活动前在网上发帖很多人报名,但真的到了实施的时候往往发现来的人不及报名的一半,每每看到这样的情况是最打击人自信心的时候。”记者调查发现,为解决这一问题,不少民间公益组织,将义工们分组管理,比如助学组、环保组、福利院组,实行“小班化”管理,争取让每个人都做他喜欢的事情,这样才能避免生成更多的“僵尸义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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