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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周至女诗人穆蕾蕾:在语言的针尖上酿蜜

西安新闻 兰州晨报 作者:张海龙 2015-07-29 09:03:45
[摘要]《光盏里的蜜蜂》这本诗集的封底勒口上引用了一句格言:人的一生建立在预见之上。

  穆蕾蕾:诗某种程度就是在创新语言

  晨报:你是何时与诗歌结缘的?动因有哪些?

  穆蕾蕾:与歌结缘比诗早。从小喜欢唱歌,因条件限制最终放弃,大概那种能量要自己在我身上为它寻找出口,于是2007年开始写诗。至于动因,这些东西都是生命本体在暗自运行,很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自己都像个观众,我也挺莫名其妙。

  晨报:你很注重词语的运用,诗集里常有陌生化的组合搭配,比如“光盏”、“暖芒”等。但这种赋义行为在创新的同时也是冒险的,你是否认同?

  穆蕾蕾:诗某种程度就是在创新语言,为已有语言输入新鲜血液。这本书曾因语言在出版社编审时差点没通过。比如我在一个地方写到“默色沙滩”,我觉得沉默也可以是一种闭着眼睛能体会到的颜色。但编辑说这不符合语言规范。我说如果这样审查的话,从古到今很多名家作品都难以出版。王家新翻译策兰的那些诗,里面属意的组词更多:晚脸、晚词、晚嘴。其中一本书名就叫《在你的晚脸下》。这样使用可能带来风险,但诗歌说到底就是一种生命的探索方式。

  晨报:在内页编排上,正文留白处有许多引用、摘录等,是出版社的创意还是你的要求。其用意何在?

  穆蕾蕾:我想把喜爱的句子分享给大家,更为了让自己日后翻到,再次能被这些光明惊醒。其实你拿到这些,这本书已经买得不亏,那是我读了多少书后才攒下的精华。

  晨报:你在诗集中反复提及“鸟鸣”,是否其中隐含了你的诗歌认知?

  穆蕾蕾:人的感官被人的定义限制了。比如听觉,我们仅仅听到的是声音吗?我怎么觉得里面有颜色有芬芳?我常努力让自己的感官打开,不要被判断的错觉影响(比如我们会觉得绿色的冰淇淋会比黄色的凉快)。可似乎听觉都比其它感官灵敏。早晨鸟鸣声给我带来的想象太多,我有一度换着法子书写那种声音:鸟鸣是新一天的启动按钮;鸟鸣是生命的翻页声……这些都是听觉对宽广存在的深层体验。当我浸入那种声音,无穷无尽的世界都在听觉里被打开,除了三维空间,我仿佛借助想象,借助弯曲的聆听,抵达了更多维度的存在。

  不仅鸟鸣如此触动我,整个大自然都与我心有灵犀。我喜欢在大自然中静心,看风把头脑中的念头带走,更为诗意的思绪像花香在身体中飘动。我喜欢闭着眼睛摸树,感受能量在彼此间神奇置换。我喜欢在天地变化季节更替中,寻找那些不用被说教、天然就有的真理。“有情说法有情听”,大自然是我最好的教科书与诗歌老师,我觉得人类所存在最好的艺术也不过就是大自然的拓片。人与人之间天然有着某种认知的屏障,而自然于人就像重返伊甸园。当然作为大自然一员,人类这种临摹本身就是认识存在。

  晨报:你曾疑问,“是不是阅读的翻译诗歌越来越多,一些本土诗人的诗歌写得就像被翻译过的。”你认为当下诗歌本土性的建立有哪些困难及出路?

  穆蕾蕾:我是觉得译作良莠不齐,一些本土诗写得生涩难读,故意这么说的。其实本土性、民族性、当代性都是自设限制的词。本土性只能影响诗歌皮毛,抛却表面往深钻,人类精神内核是一致的。叔本华说:“一个人的独特性,远远优于民族性。”与自己时代不兼容的茨维塔耶娃说她“与自己的时代失之交臂”,又道“自己将属于所有世纪”。这就是她们感到在人类大流之下存有的河床——永恒。现在民族性正被全球性冲淡,有人可能固执坚持民族性,但我感觉不妨让它大胆交融一下,看看有什么新生儿诞生。

  晨报:看到你在坚持阅读,涉猎也广,阅读给你的诗歌创作带来哪些助益?

  穆蕾蕾:阅读为我的诗歌起到了文字思想方面的基础建构。我曾是个精神万分饥饿的人,一度恨不得吞吃了满图书馆的书,但后来才明白知识不是智慧。现在特别推崇一个诗人鲁米,他是个得道者,也特别喜欢葛吉夫,他让我不断内观提升。我希望诗人不要头在云层脚在空,不去自欺欺人玩文字游戏,而是真正解决人自己的精神困顿,完成自身意识的觉醒与提升。有时我也深知言语断道,就不知写诗的路能走到几时。总之,现在我更想把所读所得实践到生活而非文字中,我想把光放进指尖,用行动让四周感到温暖。文/本报记者 张海龙

  作者:张海龙

编辑:白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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