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曾春,有悔恨,也有期待。
他那双怎么看都不像失明的眼睛,露着笑意,淡淡地说:“像我那样壮实的身体,是欠账太多,才有今天。我不该整日晚睡、暴饮暴食,但有时是不得已。”
对于以后,他有太多期待。“我有三件病愈后最想干的事儿。第一是把自己穿戴整齐,背上跟了我多年的帆布包,去逛菜市场。把我最爱吃的都买回家,用百分之一千、一万的心意,为父母做一顿饭,不管是否可口,都是儿子的心意。”说这话时,曾春那双大眼睛仿佛有了光。
第二是再读一遍路遥的《人生》,看一遍同名电影。“这个要等眼睛恢复了才能实现。我喜欢路遥的文笔。我想他小说里的话,在这场变故后,我的感悟会更深吧。”一旁的曾父,没忍住落了泪,曾春马上察觉到了,他眼里掠过一丝没说出口的焦虑。
第三是回到只坐了一个多月的新办公桌上,继续工作。
末了,曾春说他要对一直关心、多次捐款的同事说一些话,但想了想只用左手比划了OK姿势,说:“等我病好再说!”
儿子的乐观让愁云密布的父亲脸上添了一丝笑意。他说除了费用外外,最让他揪心的是病因。“但愿有更多权威的医生能关注孩子的病情,若能查出病因,孩子会少受折磨。”
“我偶像张国荣的生日是9月12日,巧不巧,我有太多的事和这一天有关。3年前这一天我成为记者;今年这一天,我双目失明入院治疗。也许下一个这一天会有奇迹。”曾春说,“你们没对我说再见,所以我不会走远。”
华商记者 付启梦/文 张杰/图
编辑:华商报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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