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潼关火车站盘道上,停放着不少非法营运的私家车 本报记者 李正善 摄
随着交通建设的发展,尤其是基层交通如“村村通”建设的不断成型,出租车这一原来主要在大城市“讨生活”的行业,越来越在中小城市乃至县城的交通中发挥重要作用,也成为事关当地群众生活、地方形象的“大民生”。然而,今年以来,本报不断接到有关地方出租车的各种问题反映,不打表、随口要价、拒载、拼座、黑车以及服务态度等问题成为投诉焦点。近日,本报记者省内各地联动采访,通过乘客打车所遭遇的不同故事以及记者调查体验的实情,并通过关注市县出租车司机的生存、从业状况,在曝光该行业存在的不良行为的同时,探寻行业改进的出路。
黑出租挂着各地牌照
时间:6月20日 地点:榆林
没有顶灯、计价器、车牌,却涂成和正规出租车相似的绿色,在街头公然招揽客人。
20日上午,记者在榆林市汽车北站观察了10分钟,发现相继来了9辆没有顶灯和计价器的黑出租,车型有夏利、捷达、羚羊等,绝大部分没有车牌,只在车后或车侧面贴着一块方形的绿色标志,挂牌子也是五花八门,有榆林的、延安的、外省的,也有挂陕A、陕D的。一辆没有车牌,顶着警灯,后面挂着一个“驾车请您遵规守法”牌子的电动警车在路边巡逻。对这些黑出租车,执勤交警的回答是:“管不过来。”
记者坐上一辆挂陕D车牌的绿捷达,从汽车北站到榆靖高速路口,不足3公里的路程,这名23岁姓拓的洛川小伙要价20元。车况很差,车内很脏,司机小拓说这是退下来的二手出租车,3年前他花两万元买的。他说,他每天早晨6点多开始跑车,中午12点多回去吃饭休息一阵,下午三四点再开始跑车,直到晚上11点多,“自己的车,不雇人,一天烧100元左右的气,能挣三四百元。”
20日中午,记者与城客办执法人员一同来到汽车北站,随机拉开路边一辆绿夏利的车门,司机惠某患有小儿麻痹症,“我婆姨也是个残疾人,没有工作,一家人就靠我开车养活。”面对执法人员,惠某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诉起了苦。因为腿不好使,他的车经过专门改装,离合器、刹车、油门分别焊接了一根手柄,改用手来操作。随后,执法人员又检查了停在路边的几辆黑出租,发现均有此类改装现象。司机根据自身的残疾状况,有的改造离合器,有的改造刹车或油门。
这样的车坐上去安全吗?高先生日前去距离市区20多公里的榆阳区小纪汗乡办事,返城时半天等不来一辆车,“最后看见一辆绿色奥拓远远而来,连忙挡住坐上,正庆幸自己好运气时,仔细一看才发现正在开车的司机没有腿。就想赶紧下车,又怕惹不下,只好提心吊胆地坐着。一路上,这名无腿司机车开得飞快,我的心一直悬着,最后刚到210国道上,我急不可耐地找了个借口结账下来。”高先生说。“榆林的黑出租太多了,得好好整顿一下了。”李师傅开出租车5年了,他说,前几年生意还好,这两年,让这些黑出租搅得“活不下去了”,考虑得换个事做了。说到出租车管理,记者随意和几个的哥聊天,他们无不满腹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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