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10名诺贝尔奖得主集体空降西安,参加国际学术会议,世界上最聪明的一群人突然莅临古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西安这几天又多了10名外国人。
真的,俺就是这么琢磨的,如果有人觉得这十位大师来西安,会给这片土地注入什么血液、嫁接什么优良品种、带来了什么荣耀,俺只能送你几个字:伟大的想象家。
别说10名大师来古城短短一游,即使长驻不归乐不思蜀,咱也别太“骄傲激动乐”,因为咱纵使拥有了人家的躯体,也未必共享了人家的精神。不是俺这里长洋人志气灭自家威风,诺贝尔奖,咱离它还有点远。拿此次到来的诺奖得主罗宾沃伦来说吧。当时这伙计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医生,当时对胃溃疡的元凶提出假设,然后就一根筋地钻进去。你想,一个普通医生,没有名气没有实验室没有其他人支持,当然更没有什么科研经费资助、没有导师关系罩着,就靠着兴趣几年如一日乐此不疲地研究。换成你,你能做到吗?光评职称、发论文、忙赚钱恐怕就让很多医生们打起退堂鼓了吧。
再看看另一个诺奖得主丹尼尔舍特曼。这位先生的成功也是一波三折,他因发现准晶体而获奖,可起初因为这个发现,备受冷落和打击。因为这个发现与以前公认的规律相悖,权威们认为违背规律的自然是“胡扯”,很长时间他并不被科学界接纳,仿佛另类的极少数。换成你,你会坚持吗?你会像堂吉诃德一样,面对权威的否定和大家的白眼,仍然与风车大战吗?你会在孤独和寂寞中继续坚持己见,挑战权威吗?俺揣测,换成咱,十有八九要在自我怀疑、自我反省中随大流。
大师绝对不是用来仰视和膜拜的,科学大师之所以成为科学大师,在于自由的思维、对权威的怀疑、对目标近乎偏执的执着。长安沃土,历史上人杰地灵、大师辈出,当下不缺种子人才、不缺硬件配套,真要在拥有了大师躯体的同时,还拥有大师成长的环境、土壤,并拥有和大师一样的灵魂与精神,靠的是包容自由的环境,靠的是不唯书不唯上只唯真的固执,靠的是提供一片足够让思想驰骋、让想象脱缰、让怀疑挺拔的天地。
诺奖离我们那么远,其实也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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