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耳蜗开机5个月后儿子才对声音有反应
刘俊敏的儿子2013年5月出生,“1岁半时,同龄孩子已经牙牙学语了,可儿子只会无意识地发出ba ba、ma ma的声音。”以为是老人带孩子或“贵人语迟”的缘故,她买来各种语音挂图,想着多教教可能就会说了。直到儿子2岁时,还停留在无意识的状态,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现在仍清楚得记得2015年6月7日从医生那里得到的检查报告(双耳反应阀>90分贝),通俗讲就是儿子根本听不到说话声音,只能听到鞭炮的响声。医生说这种情况只能植入人工耳蜗,单侧价格20万。对于农村出来打拼的工薪阶层来说,一次拿出这么多钱根本不可能。医生建议他们报国家项目,她和丈夫带着孩子来到西安交大二附院,做了为期一周的各种检查。
申请国家项目资料报上去3个月终于得到消息,庆幸的是孩子可以得到国家的项目资助(包括人工耳蜗和术后语言康复一年)。但手术还需要等近一年,为了不耽搁孩子,听说助听器对孩子术后康复有一定的效果,于是给孩子选配助听器,一个助听器1万7千多。在家戴了3个月没任何效果,刘俊敏毅然辞去工作,带孩子到西安市第二聋哑学校进行康复训练,康复了一个学期,儿子仍然没有学会叫“妈妈”。
2016年5月23日是儿子的3岁生日,刘俊敏接到期待已久的通知孩子做手术的电话,终于在6月15日植入了耳蜗,7月19日耳蜗开机。耳蜗开机后,本以为能马上听到声音,但让刘俊敏失望的是,儿子好像对声音没有反应。经过5次调机后,“突然有一天儿子听到外面放炮,指着耳朵告诉我。”就这样,在耳蜗开机后5个月,孩子能正式察知声音了。
康复训练若中断将可能前功尽弃
给儿子植入人工耳蜗后,刘俊敏每天就在家制造各种声音:敲门、拍桌子、敲鼓、吹哨子、摇铃铛……儿子终于对这些自然声开始做出反应后,她又开始模仿猫狗等各种动物的叫声。但整整两个月儿子都不能把这些叫声跟动物对应起来,但刘俊敏一直坚持着。“终于有一天,儿子指着书上的小猫,说‘喵喵喵’。那一刻感觉自己所有的付出都值了。慢慢的,其它动物都认识了,也学会叫妈妈了。”
刘俊敏说,到今年8月底,免费的语言康复训练就结束了,而社会上很难再找到专业的培训机构。孩子语言康复一年中,正是学习语言的黄金时间,这个时候离开这里,如果再找不到适合的培训机构,将可能前功尽弃。
为了让孩子得到持续的康复训练,刘俊敏选择了尚佩珍的这个班。每天6点40分,他们在尚佩珍处补课,8点前刘俊敏再送儿子去省听力语言康复中心进行一天的学习,下午4点半接儿子回家按照老师的指导,进行家庭康复训练。虽然尚佩珍这里比较简陋,但刘俊敏还是很庆幸能通过其他学生家长介绍找到这里。(文中刘俊敏为化名)
家长
希望免费的康复训练延长到3年
采访中一些家长表示担忧,由于资源有限,绝大部分孩子在公办康复机构只能上一年的培训,个别年龄适合、康复效果特别好的才能留下来继续再上一年。绝大部分孩子找不到相应的培训机构后,只能在家中靠父母培训。而这样他们就很难进入正常的幼儿园或小学,即使日后进入正常的幼儿园和小学,也很难和正常的孩子交流。
一些聋哑孩子的家长认为,目前陕西省的聋哑人免费耳蜗植入已将年龄从6周岁放宽到18周岁。但手术后的语言康复训练仅有1年时间,如果政府能将这种公立的、免费的康复训练延长到3年,无疑是最好的精准服务。
省残联
康复工作是残疾人事业的基础
陕西省残联一位官员接受华商报记者采访时说,2011年到2015年,陕西省共有1301名儿童得到各种免费项目的人工耳蜗植入。但陕西省乃至全国,定点的康复机构很难满足这些孩子的康复需要。
陕西省政府残工委副主任、省残联理事长朱峰说,陕西省残疾人康复服务率目前仅有15.85%,而到2020年,全省残疾儿童和需求的持证残疾人基本康复服务覆盖率要达到80%以上的目标,需要完成的服务人数近63万人。
朱峰认为,残疾人康复工作是社会最关注、残疾人需求最迫切的,是残疾人事业的基础。他坦言,虽然从上世纪80年代残联系统已经开始聋儿语训,但由于康复需求量大、持续性强、突破难度大等宏观原因;微观层面看康复保障制度贯彻落实不到位、康复服务体系不健全、服务能力不强、合格的专业人才少以及一些从事康复工作的部门对康复服务工作的长期性、繁重性和复杂性认识不足,这些都是需要克服的。
华商报记者了解到,人工耳蜗语言康复的机构目前全省仅有9家(公办民办都有),但规模较小,师资力量薄弱,难以满足需求。
对于尚佩珍这种形式的语言康复班,陕西省残联有官员认为这也是一种较好的补充。“如果能完善手续,完全可以享受到和公立学校一样的优惠政策。”
编辑:李晨
上一篇:捡废品时发现钱包 6旬老人上门还失主 下一篇:派出所民警上门为杨陵瘫痪少年办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