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1946)
■1946年(35岁)回国后受聘为北京大学教授兼东方语言文学系主任。系主任一职任至1983年(“文化大革命”期间除外)。
■1956年(45岁)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委员。
■1957年(46岁)《中印文化关系史论集》、《印度简史》出版。
■1966—1976年(55岁至65岁)在“文化大革命”中受冲击。自1973年起,着手偷译印度古代两大史诗之一的《罗摩衍那》(Ramayana),至1977年,终将这部18755颂的宏篇巨制基本译完。
复出(1978)
■1978年(67岁)当选为第五届全国政协委员;大学复课,原担任的东语系系主任同时恢复。1985年,北大与社科院分别办所后,继续担任北京大学南亚研究所所长,至1989年底。
■1980年(69岁)被任命为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委员。
■1984年(74岁)任北京大学校务委员会副主任;受聘为中国大百科全书总编辑委员会主任、委员;当选中国史学会常务理事。
■1987年(76岁)主编的《东方文学作品选》(上、下)获1986年中国图书奖。
■1994年(83岁)主持校注的《大唐西域记校注》、译作《罗摩衍那》获中国第一届国家图书奖。
■1997年(86岁)《赋得永久的悔》获鲁迅文学奖。
■1999年《季羡林文集》(24卷)获第四届国家图书奖。
■2000年获得德国哥廷根大学博士学位金质证书。
■2006年季羡林被中国译协授予“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 综合
大师婚姻
和彭德华65年相濡以沫
自1929年两人结婚,到1994年彭德华去世,他们的婚姻走过了65年。65年的风风雨雨,65年的相濡以沫,两人之间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不足为外人道也!
季羡林的妻子名叫彭德华,是季羡林叔父家的一个邻居,一个传统的中国女性,贤良淑德,任劳任怨。她只念过小学,大概能认千儿八百字,一辈子都没有看过小说。后来季羡林离家求学,她也没有给丈夫写过一封信,因为她根本就拿不起笔来。到了晚年,她连早年能认的千儿八百字也大都还给老师了。所以终其一生,她都不知道季羡林研究的是什么,有什么意义。因此这夫妻二人是没有共同语言的,他们就像那个时代很多的旧式婚姻那样,被迫捆绑在一起。
季羡林对自身婚姻的态度是一半批判、一半赞赏的。他承认,为了“人间正道”,自己必须结婚,但对于自己与妻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形式则大为不满,认为至少应该有一个相互了解的过程。季羡林最终没有选择离婚,就说明爱情在他们之间还是存在的。彭德华去世后,季羡林在散文《我的妻子》中说:“德华永远活在我的记忆里。”如果他们之间没有深厚的感情,季羡林是绝对说不出这样朴素深情的话的。 综合
大师风范
季老三辞桂冠
2006年底,季羡林先生在《病榻杂记》中,写下了请辞“国学大师”、“国宝”和“学术泰斗”三项桂冠的文字。
一辞“国学大师”
除了尚能背诵几百首诗词和几十篇古文外;除了尚能在最大的宏观上谈一些与国学有关的自谓是大而有当的问题比如天人合一外,自己的国学知识并没有增加。环顾左右,朋友中国学基础胜于自己者,大有人在。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竟独占“国学大师”的尊号,岂不折煞老身(借用京剧女角词)!我连“国学小师”都不够,遑论“大师”!
为此,我昭告天下:请从我头顶上把“国学大师”的桂冠摘下来。
二辞“学界泰斗”
先要弄清楚什么叫“泰斗”。泰者,泰山也;斗者,北斗也。两者都被认为是至高无上的东西。
在国外教书10年,在国内57年。人们常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特别是在过去几十年中,天天运动,花样翻新,总的目的就是让你不得安闲,神经时时刻刻都处在万分紧张的情况中。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一直担任行政工作,想要做出什么成绩,岂不戛戛乎难矣哉!我这个“泰斗”从哪里讲起呢?
为此,我昭告天下:请从我头顶上把“学界(术)泰斗”的桂冠摘下来。
三辞“国宝”
我浮想联翩,想探寻一下起名的来源。是不是因为中国只有一个季羡林,所以他就成为“宝”。但是,中国的赵一钱二孙三李四等等,等等,也都只有一个,难道中国能有13亿“国宝”吗?
这种事情,痴想无益,也完全没有必要。我来一个急刹车。
为此,我昭告天下:请从我头顶上把“国宝”的桂冠摘下来。综合 E1〇
季老眼中的西安
我曾多次来过西安,我也曾多次感觉到过,而且说出来过:西安是一块宝地。在这里,中国古代文化仿佛阳光空气一般,弥漫城中。唐代著名诗人的那些名篇名句,很多都与西安有牵连。谁看到灞桥、渭水等等的名字不会立即神往盛唐呢?谁走过丈八沟、乐游原这样的地方不会立即想到杜甫、李商隐的名篇呢?这里到处是诗,美妙的诗;这里到处是梦,神奇的梦;这里是一个诗和梦的世界。
如今又出现了如来真身舍利。它将给这个诗和梦的世界涂上一层神光,使它同西天净土,三千大千世界联系在一起,生为西安人,生为陕西人,生为中国人有福了。
(摘自季羡林文章《赋得永久的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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