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遭遇意外,有了妊娠反应
2010年12月,因为要照顾生病的父亲,萧红急切想把自己的工作调到距离父亲最近的地方。
那天,萧红和领导约好了谈工作的事,但是等到很晚,领导也没来,说改天再谈。丈夫的不育,因孩子问题和丈夫的隔阂等等,让萧红的“心情很失落,也很难受。”“大概晚上10点多的时候,我正走路,被人从后面打晕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强暴了。”萧红说,在农村,这种事是不光彩的,而且更多人知道了对自己名声不好,当时她就没报警,一路哭着跑回去,到家后已是半夜。
因丈夫在外地工作,萧红没给丈夫说,“我担心因为这事,给夫妻感情蒙上阴影。”可是40天后,萧红有了妊娠反应,经常呕吐,她不想再隐瞒了。
2011年春节丈夫写保证为孩子奉献一切
今年元月的一天,萧红给王涛打电话,让其回家,说有重要事商量。回到家,萧红就告诉丈夫自己怀孕了,并把自己遭遇强暴的事如实说来。“咱们买点药打掉吧!”萧红说,当时丈夫坚决不同意。“他在我床前发誓说,这是上天给他最好的礼物,他自己不能生育,要把这个孩子养育成人。”
后来,过春节时,萧红再次提出孩子的问题,担心丈夫将来不养孩子,“后来他就写了保证书。”
在王涛写的保证书上记者看到,“我向爱人保证,愿与妻子共同将孩子抚养成人……我愿为孩子的健康快乐成长奉献爱心,奉献一切。”落款有名字和时间。
2011年3月陪妻孕检后,丈夫说要离婚
有了丈夫的保证书,萧红觉得自己应该有了保障,而且公公婆婆也对她很好,“想吃什么,婆婆就给我做什么。”丈夫还不时地给萧红购买营养品,上班走之前,还给她留下600元钱,让她注意营养。“他工资不高,给我600元,我担心他没钱花,又给了他100元。”
今年3月13日,孕检的时间到了,丈夫王涛一早就陪萧红到西安检查,“丈夫在医院挂号,缴费,跑前跑后。”此时的萧红感觉自己很幸福,虽然之前出现了这样那样的事情,但是丈夫在尽力承担一份做丈夫及准爸爸的责任。
检查结束后,因丈夫要返回外地上班,就让萧红自己乘班车回蓝田。刚回到娘家,萧红就接到了丈夫的电话,“他在电话中,哼哼唧唧了好一会儿,估计是不好说,最后才说,咱们离婚吧,我问为什么,他说是孩子的事情,并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要不你就做人流,要不就离婚。”萧红说,早上还好好的,尽心尽责,现在却一下子变了,她有点接受不了。“丈夫还找了当时的介绍人劝我,但我拒绝了。”萧红说,父亲重病,孩子已经几个月了,如果做了人流,身体受不了,“再说这事,也没敢告诉父亲。”
直到6月9日上午,记者见到萧红时,她都不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2011年6月法院审理,丈夫说倍感委屈
过了一段时间,萧红再也打不通丈夫的电话,“我怀疑可能被放进了黑名单。”萧红说。
不久,萧红接到蓝田县法院的通知,“说要送达一个起诉状的副本,说丈夫王涛将我告了,要离婚。”萧红说,当时感觉整个脑子都蒙了,丈夫动了真格的了,“我以为他只是吓唬吓唬我。”“我在怀孕期间,不能离婚啊。”萧红说,为了维权,她也聘请了律师。6月7日下午,法院开庭,因涉及隐私,法院不公开审理此案。走进法庭,萧红看到了两个多月未见的丈夫,心里不是滋味,两人对视了一下,都没说话。
在王涛的起诉书上,记者看到,他的诉讼请求有三个:解除原被告的婚姻关系;要求被告萧红返还其父治病所借原告家现金五千元;被告赔偿原告精神损失费五万元。
王涛在诉状中称,两人婚后因两地分居,感情一般,因自己生理缺陷不能育子,双方同意领养子女,但萧红一直不积极。今年1月,萧红告知王涛自己怀孕40多天,王涛怀疑,要求鉴定,萧红才说是因工作原因被人欺负了,并要求王涛同意其孕育。王涛称,他在萧红的多次纠缠下,被逼写下一份同意其孕育的保证书,事后,王涛倍感委屈,并担心若干年后,孩子被认领,请求法院解除婚姻关系。
蓝田县法院在6月7日开庭后,未当庭宣判。
(为保护隐私,文中男女双方均为化名)本报记者 刘立春实习记者 王世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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