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捐助学生拒进养老院
虽然现在街坊四邻和亲戚们时常给他带点吃的,但老人还是从不舍得多吃一口。唯一的改善,就是每天到村头去买一两个馒头,偶尔喝碗豆浆。
前不久,烟台一家公司的老总了解到刘盛兰的情况后,直接派人给他送了六千块钱,“推不掉,我收了,但在收条上按了手印,然后就全捐出去了。”
为多点钱捐助学生,刘盛兰一直没进养老院,因为不去养老院,他可拿到每年1800元的生活补贴。“我是一个子儿都不剩了,全捐了,捐了好,捐了帮学生念书。”现在,刘盛兰说他只能供四个孩子上学,“一对黑龙江的姐妹,一对广西的兄弟。”
有时候,刘盛兰还会在村里捡些酒瓶子,院子里那棵榆树下成堆的酒瓶子,都是他捡来的,“现在很少有人收了,价钱也便宜了,不过总归能换点钱。”
记者临走前掀开了老人家灶台上的锅盖,锅里面放着四个碗,一碗是中午吃剩下的面条,一碗咸菜,一碗已蒸过多次的茄子,还有两个油饼。也正是这两个油饼,竟引起了刘昭江的好奇:“谁给你的油饼?”
“隔壁给的。”刘盛兰高兴地把盘子端起来给我们看了看。
最有价值的家当:回信和汇款单
刘盛兰卧室的墙上,一个深蓝色布袋里,装满了汇款单和回信,这是他唯一看重的东西。他取下布袋将里面的汇款单和信件都倒在炕上,又另从床头下找出了一些。“我也不记得汇出去多少钱、收了多少封信。”
记者数了一下,仅汇款单就有一百多张,每次汇款金额在200到500元间,最多的一次1000元。与之对应的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受捐助者收到汇款后寄来的回信。
“我真希望他们收到钱后给我回个信。”刘盛兰希望知道自己汇出去的钱,对方已收到。“但也有不给回信的,我就觉得有点不踏实。”刘盛兰说着随手拿起一张放在炕上的报纸,指着一则报道告诉记者:“这里面写着一个女孩需要钱才能继续念书,我就汇了300块钱,但至今没给我回信,我真的只想知道,那300块钱到了没有。”
讨来的欠薪
也全部捐出
刘盛兰之前曾在招远市当地的一家公司里看门,每月能挣三百来块钱。不过随着公司生意的不景气,到后来就一直没给他发工资。“拖了整三年,一万多块钱的工资几乎一分没给。”待刘盛兰准备离开公司时,那家公司老板只给了他三百元钱,之后就再没提工资的事,尽管多次讨要,一直未果。最终,刘盛兰走上了法庭,那一年,他82岁。
“官司赢了我就去要钱,但经理就是赖着不给。”刘盛兰回忆说,之后他几乎每天都到公司去讨要欠款,但公司经理却一直告诉他:“没钱”。
幸运的是,刘盛兰在市长接访日那天遇到了当地法院的一位主任。“那个主任一听我的情况,就赶紧找到法院的执行局。”最终,在法院执行局的多次干涉下,刘盛兰才分两次要回那一万余元的欠款。
不过,钱刚到手不久,便被刘盛兰全“挥霍”了。“全捐出去了,我留着也没用,捐给学生念书救急,怎么不比自己花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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