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言:我小说里所描写的高密是很久之前的。所描写的人物也是父辈们口口相传中的一些人物。他们在口口相传中已经被传奇化、艺术化了。
高密和全国大多数农村没有什么不同。高密的传奇人物,我们在其他的农村也可以听到。最近这几十年,中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现在的乡村和30年前已经有很大的不同。现在的高密和我童年记忆中的大相径庭,现在的年轻人和我们那个时代的年轻人相比也完全是不一样的。我们当年的最高理想是能够离开农村,我们当时的很多理想,在今天的年轻人看来是可笑的。这一切的变化都是人发生了变化,通过人的劳动、努力才能够发生的。
华商报:您的父亲在您小时候比较严厉,小时候怕他吗?
莫言:他是严父。我小时候做错事怕,不做错事也不怕。
华商报:因为您偷了一根萝卜,父亲狠狠打过您。
莫言:我也确实该打。这个打没白挨。因此而写出了一篇小说《透明的红萝卜》。意外的收获,所以我非常感谢。我想我父亲要是打我十次,也许会打出十篇好小说出来(笑)。华商报:您现在还怕父亲吗?
莫言:早都不怕了。多年父子成兄弟。父亲也是我们东北乡的活字典,很多东西都可以请教他,比如当年的粮价、物价、老百姓的经济状况等。
华商报:您曾说过张艺谋很像生产队队长。
莫言:后来张艺谋说我很像生产队的会计(笑)。会计和队长才能配合好。
华商报:如果您不做作家做什么呢?
莫言:不做作家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当农民吧。
“这个作协副主席没有多拿一分钱的工资,也没有任何的福利待遇”
华商报:张艺谋当年执导了您的红高粱家族,被誉为文学与影视的完美结合,您的其他作品中有没有改编影视的计划呢?
莫言: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华商报:我们做过调查,大多数读者希望您的《蛙》能够改编成电影,由张艺谋导演执导。莫言:(笑)张艺谋和我联系的话我会和他好好研究的。
华商报:您作为一位专业作家,如何平衡创作与中国作协副主席这一行政职务之间可能会有的矛盾?
莫言:这个必须讲清楚,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从来都不是一个行政职务,陕西的陈忠实、上海的王安忆、北京的张抗抗都是中国作协副主席,有十几个副主席,大家都是挂名而已。只有驻会人员他们才有行政级别。有人把我说成作协高官,我觉得要么是恶意的,要么是不了解情况。这个作协副主席没有多拿一分钱的工资,也没有任何的福利待遇。每一年开会安排到主席台坐一下,所以希望你澄清一下作协副主席在中国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要误以为是高官了,就是一个荣誉称号。
华商报:您获奖后我们采访陈忠实时,他通过我们报纸向您表示祝贺。
莫言:我看到了。陈忠实是我的老大哥,我非常敬重他。有几次我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独自到白鹿原上漫步。
华商报:您觉得白鹿原怎么样?
莫言:白鹿原和小说里描写的有很大变化。华商报:您对西安的印象怎么样?
莫言:西安是历史文化名城,文物古迹也是最多的。非常好。这几年西安越来越绿,西安的气候好像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我二十几年前去感觉尘烟滚滚,到处灰蒙蒙的,现在遍地绿树,好像雨水也比以前多了。包括秦岭,树也越来越多。
华商报:那您找机会再到西安来转转吧。
莫言:一定去,一定去。西安有很多我的文友,见面虽然不多,但是彼此心神向往。华商报:诺奖领奖时,您最想表达的核心思想是什么?
莫言:我都没来得及坐下来认真想,我想等媒体走了之后,我认真想想我的发言稿。
编辑:温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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