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跑龙套拿到了千元“红包”
30多岁的王红侠在剧中扮演鹿子霖的老婆。一场戏是鹿兆鹏结婚照全村合影那一幕,她坐在前排。另一场就是鹿兆鹏结婚当晚逃婚,她和鹿子霖追赶那一场。两出戏一场静,一场动,王红侠把分寸把握的很到位。被剧组邀请到内蒙古拍戏,没出过远门的她想打退堂鼓。“两个娃上学,我要操心做饭。”此前,她和丈夫在村子四周承包一些建筑零活,每天和水泥沙石打交道。丈夫知道她成了演员要外出拍戏,马上表示,自己不出村了,保证把两个孩子的生活管好。“你以前出门是出力下苦,这次风光了是去演电影。就当旅游。”
一月后从内蒙古回到合阳老家后,大家发现王红侠白了胖了浑身再也看不到水泥白灰了。她照旧和丈夫外出揽活,丈夫在脚手架上搞粉刷,她在地上负责供料。休息片刻,她都会抓紧时间,拍拍身上的灰尘,脚上的皮鞋也看不到水泥污渍。“群众们发现王红侠不再穿行军鞋了,出门就是皮鞋,人也干净了许多,话语中冷不丁还会冒出普通话。导演就要关中面孔
《白鹿原》开机后首先在山西重现繁华街道的人来人往,壮观的游行场面,日均调配两千名群众演员参加演出,其中近四分之三都要从陕西调运,王全安表示,要求画面里每一张面孔都要有关中人的质感,同时精确捕捉以陕西方言为主的现场声,以真实还原《白鹿原》的历史氛围。
原著作者陈忠实走进合阳县探班片场,看到50多名化好妆,戴上瓜皮帽、假辫子,穿上布衣绸褂的乡绅,顿时有了“穿越”的感觉。他近距离瞅了瞅王解海的胡子,感兴趣地问:“这胡子也是假的吧?啧啧,现在化妆技术太好了”。王解海赶紧解释,“这胡子可是我自己的,导演就是看上我的胡子才选中了我,还千叮咛万嘱咐可不敢刮掉了。55岁的吉东芳在生活中是个不善言谈,地地道道的农妇,她在剧中饰演白嘉轩的母亲,基本没有台词。在张丰毅扮演的白嘉轩用枣刺树枝打儿子白孝文的这场戏里,心疼孙子的她就是一直哭,导演不满意要求重来一次,吉东芳就只好接着哭。对此吉东芳理解到,这是父亲教育儿子,是个好事情,但看到演员演戏竟然真的用树枝抽打小演员,背上都出血了,她心里一软,就禁不住哭出声来。剧组人员都夸她哭戏演的非常真实。吉东芳不好意思地对记者笑着说,最后张丰毅拿着那个道具枣刺树枝给她看,还在自己身上抽打演示解释说,老嫂子,这是塑料的,打人不疼。小娃背上的那个血也是做出来的。一番检查后,吉东芳才破涕为笑。
虽说第一次“触电”电影拍摄,但吉东芳入戏很快,她还向记者谈及自己拍戏过程中的心得体会,比如不要刻意看镜头,要提前明白这场戏在说什么故事,自己扮演的角色如何表现。面对记者镜头,吉东芳显然已经很老道了。她蹲在地上抓住一把萝卜秧,然后一动不动地摆好架势,说:你说开始,我就用劲。《白鹿原》拍摄结束快两年了,闲暇之余,吉东芳还要把自己扮演的白嘉轩母亲这个角色重温一番:当时还是有些紧张。声音能听出有些颤抖过火,这样就显得假了。一定要去看看这部自己演的电影
虽然参加了《白鹿原》的电影拍摄,但村民明确表示,并不知道这部戏说的什么具体内容。村民王发虎早年很爱看书,由于家务逐年增多,这些年又要外出打工,看书这个嗜好就不得不割舍了。但他听说过原著作者陈忠实是个大作家,名气和贾平凹相当。还听说《白鹿原》这本书写得好。同名电影在村子里开拍后,村里的年轻人通过手机、电脑下载,开始接触《白鹿原》,“才知道这个书还有些黄。”
特别是村里几名已婚青年扮演镇嵩军,参加了“杨排长强奸民女”那一场戏的拍摄,“出来后几个小伙子的脸都吓白了。
记者采访时,适逢《白鹿原》电影在合阳县同家庄镇一私人影剧院上映。看过的年轻人带话回来,“画面太模糊,看不清。应该是在影剧院偷拍或者网上下载后,刻成光盘放映的。”虽然一张票五元钱,但薛养奎老人还是不愿跑两公里路去看《白鹿原》。得知里面有激情戏,他立刻摇手说:“看不得。”
但是王发虎对此有着不同的看法,他说这些激情戏也是剧情需要嘛,不但原著有描述,就连他自己儿时也耳闻,“电影上说的许多情节,其实在合阳本地解放前,同样发生过。”
《白鹿原》在柏林电影节拿下最佳摄影银熊奖之后再度拿奖。王军贤得知这个消息后,坚信有他参与拍摄的《白鹿原》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电影。早就听说在电脑上能看到《白鹿原》。但村里有的那台电脑是一家私人商店的。王军贤和几位乡亲前去看了几次,每次看到人家都在忙,只好放弃了。他自言自语道:“不管钱多钱少,也要去电影院看看这部电影。求合影的人比买煤的人还多
王解海得到的大红包是群众演员唯一一个得到额外大奖的。这份奖励让其他群众演员很是眼热。领队王增杰和大家一致表示:你给咱争光了,晚上应该喝一下,庆祝一下。
当晚,王解海慷慨拿出200元让人去采购。“住的那地方偏僻得很。想买啥物资都紧张。本来想买肉,结果没找到。”最后买来一瓶酒和一大包花生米;30多人每人一包山楂酥,几颗水果糖。那天晚上大家喝的很高兴。王解海说自己没喝上一口酒,但心里最乐呵了。因为他听说王全安对他的演技非常认可,背地里夸他,“那老人是自己遇到的在表演方面,节奏感最好的一位群众演员”。
一个月后,王解海和其他演员回到了村里。在内蒙古演戏出了名的消息已经在四里八乡传开了。王解海早就料到这个结果。除了给孙子买了两个手镯,他没舍得乱花一分钱。“去的时候带了100元还没花完,主要是买烟抽了。”回家时他买了几包俄罗斯香烟,儿子一人一包,其他都招待每天上门来的乡党抽了。
王解海把2700元交给老伴存到银行,解释说自己是这次拿工资最多的演员。并且坚信,以后还会有更多的角色和导演来找自己。但当他再次穿上戏装上场时,却被副导演抓住请了出来:老爷子,你在内蒙古都被枪毙了,现在不能出现了,被人认出来咋办。王解海笑着说,我就混在群众里面吗,这么多的人谁认识我。副导演最后表示,不久还有一场戏在村里拍摄,一定会有角色安排给他。王解海就耐心地等。并且从儿媳手中接管了马路边的售煤店。这里和《白鹿原》里的“白鹿村祠堂”只隔着一条50米的大沟。每天都会有路人认出王解海就是那个“被枪毙的白发老人”,要求合影的人比买煤的还多。
村里人提议王解海老人以后要收费。他总是笑笑作罢。但每每看着一沟之隔的“白鹿村祠堂”,心里就会念叨:都快两年了,导演说的那个剧组,咋还没进村?黄河岸边刮起《白鹿原》热
薛养奎的家与紧挨着村里的药王庙之间有一片空地。剧组拍摄时,曾利用他家的墙盖了两间房子,可只拍了鹿三上吊一场戏,就拆了。此前剧组在他家墙上挖窟窿安了两个窗户,还把房檐的雨水流到他家院子里,经与剧组交涉,薛养奎获赔1000元。剧组撤离拆除房子后,给空地上留下了一片瓦砾,薛养奎称自己要求剧组清理,可因为人员变动,再也找不到负责人了。
自从合阳县南长益村作为电影《白鹿原》的外景拍摄地之后,村主任邹文选就有一个想法,等电影拍完了,让剧组把修起来的白鹿村留下来。剧组在电影正式开拍前一年半进驻该村搭景。村里的药王庙被改造成气派的祠堂,片方以一比一的比例建造了一个“白嘉轩的家”,此外,还建有一个大戏台。
村民告诉记者,片场进驻地是村里的已有上百年历史的老街,两边还遗留有老房子。一些破败的民房被片方以两三千元的价格买去,作为搭景的原材料。其中村内一棵老枣树和老槐树,也被作价两三千元卖掉了。剧组还从农村收购了一大批古董,什么纺线织布机等。仅装道具的闷罐车就排满了整个街道,部分道具不得不放到了县粮库。
随着村长邹文选手势指的方向,一眼望去是一片空地。他说,《白鹿原》中出现的日军轰炸机炸掉了戏台这场戏都是在这个地方拍的。戏拍完了后,这些景观开始被拆除,说是要拉到蓝田县修建白鹿原影视基地。邹文选赶紧找到县上,县文化局让他找镇上,镇领导赞同他的想法,但表示不让人家拆就要给钱。但现在咱没钱,所以只能鼓动群众去阻拦。邹文选上前试图说服群众停下来,被告知,这些房子的砖已经被人买走了,自己只负责拆除赚下苦钱。不拆也能成,群众把手伸向邹文选:你把钱给我,我就不拆。随着《白鹿原》的热播,南长益村成了大家公认的“白鹿村”,假日和周末常会有游客来,转了一圈失望摇摇头说:啥都没有呀。倒是村内的老房子不再被拆除了,房主猜测到,还会有新电影看上这片古旧村庄,到时候租给他们,也很划算。
编辑:曹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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