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俄罗斯总统普京25日称,“棱镜”项目泄密者爱德华·斯诺登仍在莫斯科谢列梅捷沃机场转机区,“越快地选择一个目的地越好”。然而截至目前,还没有国家明确表示要为斯诺登提供庇护。
俄罗斯希望他快走,斯诺登又没地方可去。《华盛顿邮报》26日报道称,斯诺登有可能被无限期地困在机场,成为一名“机场难民”。俄罗斯自由民主党领袖也认为,斯诺登可能会在转机区停留10年。
滞留机场合法性受质疑
《华盛顿邮报》26日援引俄罗斯移民部门一名前官员的话报道称,如果斯诺登决意留在机场转机区,那么他有可能被长期困在那里。
俄新社26日报道称,俄罗斯自由民主党领袖日里诺夫斯基在26日的国家杜马圆桌会议上表示:“斯诺登现在呆在机场。他是谁?美国人?但他没有护照,是个没有身份的人。”“他可能在那里呆上10年,有食物供养。”
不过,斯诺登滞留机场的合法性受到了质疑。
《华盛顿邮报》记者拉吉夫·钱德拉塞克兰在查阅了俄罗斯驻美大使馆网站后指出,根据俄罗斯的签证政策,外国人在俄机场转机区域不得逗留超过24小时,除非他持有俄罗斯过境签证。
算下来,斯诺登在机场已经逗留了3天时间。钱德拉塞克兰指出,这让莫斯科陷入尴尬境地——要么给斯诺登签发过境签证,要么允许他继续非法逗留在机场转机区,普京25日关于斯诺登没有违反俄罗斯法律、俄方对此事不负法律责任的说法“站不住脚”。
可能已获得俄过境签证
不过,有消息人士26日向俄新社表示,估计斯诺登已经获得了俄罗斯的过境签证,签证有效期为三个昼夜。
这名消息人士表示:“持有继续飞行机票和进入第三国所必需文件的过境乘客可以获得俄罗斯的过境签证。如果斯诺登持有这些文件,他就有权在机场领事处申请过境签证。”
这两样斯诺登都有——他买过24日与25日从莫斯科前往古巴哈瓦那的机票;厄瓜多尔政府向他发放了难民文件,可以算作是允许他入境第三国的文件。
俄新社称,俄罗斯法律规定,外国人可以在俄罗斯外交部驻海外领事机构获得过境签证;如果出现紧急情况,也可以在谢列梅捷沃机场的领事处办理。
不过,谢列梅捷沃机场领事处拒绝回答斯诺登是否已经找过他们。
今天有机会搭飞机去古巴
26日,各国记者将机场航站楼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斯诺登的踪迹。
机场E航站楼“航空快车”胶囊旅馆的员工向俄新社透露称,斯诺登之前的确曾经在旅馆停留过几个小时,但现在已离开。大约同时与斯诺登住进旅馆的还有几名记者,但都未能顺利与其进行交流。
如果普京25日的说法属实,斯诺登仍停留在谢列梅捷沃机场,那么,他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俄新社报道称,斯诺登没上24日前往哈瓦那的飞机,25日的同一航班在起飞前几小时被取消。他的下一个逃亡“窗口期”是27日,当天有一班前往古巴的航班。
此外,假设斯诺登获得了俄罗斯过境签证,但有效期也只有三个昼夜。算上免签证的第一个24小时,斯诺登27日再不走,就会变成非法滞留,俄罗斯就不得不采取行动、给美国一个“交代”。
斯诺登是否会登上27日的航班,还取决于他是否找到了可提供庇护的最终目的地。英国《经济学人》杂志指出,除了与美国有引渡条约的100多个国家,另外还有约60个国家与美国没有引渡条约,这其中就包括俄罗斯。不过,即使是和美国没有引渡条约的国家,仍然有可能在美国的要求下逮捕并移交嫌犯。因此斯诺登在选择目的地时需要“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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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列梅捷沃机场里有个“难民角落”
斯诺登23日抵达莫斯科后,便在谢列梅捷沃机场“人间蒸发”。美国媒体称,除了斯诺登,这个机场还滞留着来自阿富汗、索马里等多国的难民。
多国难民席地而睡
谢列梅捷沃机场位于莫斯科西北29公里处,是俄罗斯第二大机场。《外交政策》杂志编辑克里斯蒂安·卡里尔称,自己经常在谢列梅捷沃机场转机,那里的国际航班中转区实在不是个令人愉快的地方。
在这篇名为《亲爱的爱德华·斯诺登,欢迎来到地狱边缘》的文章中,卡里尔描述称,F航站楼装修陈旧、天花板低矮,走道两侧挤满了价格高昂的免税商店。
此外,一代又一代的索马里和阿富汗难民在该机场建立了自己小小的“聚居地”,他们“在机场F航站楼二楼隐秘角落铺上硬纸板,平时就睡在那里,在机场卫生间洗漱”,等待联合国难民机构的处理。几年前,美国还曾经在年度人权报告中对谢列梅捷沃机场的难民生存状况提出过批评。
不过,卡里尔认为,斯诺登的境遇应该比上述难民好得多。“他的同情者肯定会给他捐赠足够多的钱,让他能够在头等舱休息室里打发时间。”
斯诺登23日抵达谢列梅捷沃机场F航站楼,之后曾经在E航站楼的“航空快车”胶囊旅馆停留过几个小时。据央视报道,机场E和F航站楼是相连的,斯诺登可以在两个航站楼之间自由通行。
机场是避难所也是“监狱”
《华盛顿邮报》称,将斯诺登这样的“烫手山芋”扔到谢列梅捷沃机场是俄罗斯惯用的处理方法。2004年,伊朗妇女卡玛法因参加反政府游行,用假护照带着两个孩子逃到国外,后来在俄罗斯被捕。俄罗斯不想冒着国际舆论批评的风险将她遣返回伊朗,又不愿因此与伊朗发生外交摩擦,就任由卡玛法一家滞留在谢列梅捷沃机场。
俄罗斯民航总局发给卡玛法一些购物券,他们一家就靠机场售货亭施舍的残羹冷炙勉强填饱肚子,晚上就睡在地板上,洗漱都在机场卫生间里。
卡玛法一家在机场里住了9个多月,终于等到了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授予的难民资格。她带着两个孩子飞到加拿大,一下飞机就激动地晕倒在地。
不过,最有名的机场难民,当属好莱坞电影《幸福终点站》的原型卡里米·纳瑟里。1988年,这名被伊朗开除国籍的难民在法国丢失了能证明自己难民身份的文件,不得不在戴高乐机场一住就是18年,后来还将个人经历的电影版权以25万美元卖给了好莱坞。《华盛顿邮报》指出,卡玛法和纳瑟里都曾经尝试在航站楼搭乘飞机,前往其他机场,但最终都被遣返回原来的机场。斯诺登面临的境遇也一样,他躲过了美国的追捕,但也无处可去;对于他来说,谢列梅捷沃机场既是避难所,也是一座“监狱”。
编辑:王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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