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
从结婚到出事,6年,她从来没穿过短袖衣服,不能让别人看见身上的伤,“我最怕的不是打,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挨打。”一次,他打牌输了,回家后看到她正在睡觉,便跳上床,穿着皮鞋踩她的脸,“他把床都跳塌了,我摔在地上,他还不放过,跳起来踢我。”
她曾想过求助,“我爸妈都在韩城打工,弟弟和妹妹还在上学,长武县只有我一个人,我孤立无援。”最绝望的时候,她哭着给母亲打电话,母亲说,你有孩子,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最后,她打定主意离婚,起诉到法院后,又申请撤诉。
“为什么?”“他哭着求我,然后写保证书,我还有个孩子,为了孩子,我不忍心。”昨天的采访中,问到这个问题,记者采访的三个人回答几乎一模一样。
说到这儿,她哭了,但没有一点声音。这种无声的哭泣,是多年婚姻生活折磨的结果,“我即使想要放声大哭,也哭不出来了。”
案例三
身边有一个亡命之徒 让她整天提心吊胆
蒋婷已经不愿再提起杀人的瞬间了。她被判了无期徒刑,已服刑7年。
她与丈夫的邂逅,算是浪漫。她是儿科医生,他来医院看病,两人认识,谈了7年恋爱,走到一起。噩梦始于2004年,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言语暧昧,让他对她产生了怀疑,她百口莫辩。争吵中,丈夫对她动了手,这是她第一次遭到家暴。“打完我,他为自己辩解,说以后不打了。”
事情远远没有过去,之后的几年,两人每次争吵,他就拿几年前的那条短信说事,“吵着吵着,他就开始动手,拳打脚踢。”她想过离婚,也向单位的妇联求助。可是,他开始威胁,“身边有这么一个亡命之徒,我整天提心吊胆。”
她有过一个机会逃掉,拉开门想逃到娘家去,被他用刀抵着后背押了回来。她把心一横:“是不是我死了就算完了?”他说:“你姐姐、你父母、孩子,我一块儿都炸死。”这是威胁,她感到恐怖。“我害怕他伤害家人,只能杀了他,他把我往死路上逼。”
我愣住了:“什么?”她又重复了一遍,“杀了他,”说完,长吸一口气,“你是不是很吃惊?”我点头。
她看着我,喃喃自语:“我做了鬼也不愿意再见他。我再也不敢相信男人,他们只有暴力。”
陕西省女子监狱教育科的民警说,在女性暴力重犯中,因遭遇家暴而杀死丈夫的比例很高。全世界都存在难以根除的家庭暴力,没有任何婚姻制度可以承诺给人幸福,但应该有制度使人可以避免极端的不幸。(以上人物均为化名)
本报记者宋雨实习生郝丽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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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陈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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