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末代村民”的相依相守
乔套家门前有几棵杏树和核桃树,一串串青色的小杏挂满枝丫,蝴蝶在半人多高的草上蹁跹飞舞。裴花玉说,杏子熟的时候黄澄澄的可好看了,可惜没人吃,都让鸟儿给吃了。核桃熟透掉下来,落了一地,他们拾了少部分回家,给孩子们一些,剩下的有游客来的时候都分给他们了。
因为只剩下他们五人,每家有困难大家都互相帮衬,闲了在一起说说话,山路被雨冲毁了大家一起修,除了不在一个锅里吃饭,就像一家人。
乔套家前面的一棵枯树上拴着一个被剪了大口子的塑料壶。李素开说,这是孩子们的发明。因为山上信号很弱,经常接不到电话,孩子们回来过年就到处找信号,发现这棵树边能接住电话,为了防止下雨淋坏手机,就想出了这个办法。
“过年前几天,几家孩子们都回来了,怕漏掉重要电话,几个电话都放在塑料壶里,我负责叫人。”裴花玉说。
去年农历五月十三日下午,正在家休息的谭敏权突然肚子疼得在床上直打滚,给儿子打不通电话,正在地里干活的裴花玉和李素开知道了,赶紧帮乔进朝把谭敏权抱上拖拉机,李素开搂着谭敏权的头,送到山下,到偃师市区一家医院时,天已经黑了,被诊断为急性胆囊炎。
“远亲不如近邻,我们五个可以说是相依为命。”乔进朝说。
“等我们走了,这个村子就不存在了。”说这话时,乔套望着远处的青山,眼睛里充满了忧伤。
■记者手记
即将消失的村庄何去何从
专栏作家熊培云 (微博)在《一个村庄里的中国》中写道:“我的村庄是一个能够让我褪去浮华、回归安宁的所在。”这话之于脉结坪,虽然熨帖,但似乎有些忧伤。
脉结坪,一个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不仅文化意义上的乡村已经开始消逝,地理意义上也面临着消失的危机。在偃师,像脉结坪这样的村庄不在少数。
山高路远,没有人愿意嫁到山村,山村的生命得不到延续,成了山上人下山的主要原因。另外,城镇化的影响让农民不再留恋故土,宁可背井离乡挤在逼仄的乡镇或城市夹缝里,也不愿回归满目疮痍的乡村。
据有关资料显示,过去10年,中国共消失了90万个自然村,也就是说我们面对着平均每天消失80到100个村落的残酷事实,即将消失的脉结坪就是一个真实的缩影。
但问题的关键是,村庄文化如何保留?谁来关注这些孤独的留守者的物质和精神世界?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精神家园得到保留?希望这些问题能够得到足够关注。
编辑: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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