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08月15日 登录论坛 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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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她本想回家与上小学一年级的儿子玩一会儿,可一进家门,就直接瘫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成都市第三人民医院陈涛

  时刻盯着麻醉机

  本报记者 王明峰

  上午10点30分,记者来到成都市第三人民医院手术室采访麻醉科医生。按照要求,换好绿色手术衣,戴上帽子、口罩,穿上消过毒的拖鞋,走进手术室。

  一位老人躺在手术台上,右胳膊尺骨骨折,需要做内固定复位手术。麻醉医生陈涛带着住院医师窦司艳,先给老人做了局部麻醉,过一会儿手术医生敲打老人胳膊,老人还是有感觉。

  医生们决定全麻。陈涛和窦司艳立即转向麻醉车,取出提前准备好的麻药,动作麻溜地兑好后,吸到粗细长短都不等的注射针管里,再通过微量注射泵加到注射液里。老人很快安详地睡着了。过了一会儿,陈涛给老人撤掉氧气面罩,插上喉罩。“麻醉后,患者不能自主呼吸,戴上这个喉罩,可以维持呼吸。”

  陈涛2003年从重庆医科大学毕业后,至今已工作了12个年头。“当时上大学选专业,有点盲目性,但后来就热爱上了这个专业。”

  手术医生开始紧张忙碌地做手术,陈涛也没闲着。他注视着麻醉机,屏幕上显示着血压、心率等各种数据。“机器能及时反映出手术中患者的生命体征状况。”他说。

  窦司艳则在一旁的电脑前输入麻醉记录单。她告诉记者:“手术后,可以从这张表格里清楚地看到病人在手术过程中使用了什么麻药。”

  一开始,老人一切生命体征都在允许值范围内。突然,心率从53下降到48。陈涛赶紧往注射液里加了阿托品。很快,老人心率回升了。“因为病人术中状况瞬息万变,我们要一刻不停地观察,对于这样的突发状况,要及时做出应对,绝不是打一针就完事。其实,说麻醉医生是手术室里的内科医生,一点儿也不为过。”陈涛说。

  手术医生打开了老人手臂,露出了骨折的尺骨,要拍片子。“出去!”只听手术医生那边一声喊,手术室里的人“哗”一下就像风卷落叶般,都跑到走道里去了。陈涛告诉记者要拍片子了,有辐射,非相关人员要离开手术室。整个手术过程中,先后拍了3次片子,记者被要求出去了3次。

  “早上8点开始手术,我7点半就到手术室开始做准备了。”陈涛说,下班时间则要看这间手术室里手术什么时候完成,过了夜里12点也是常有的事。

  高强度的工作,长时间待在手术室里巨大的心理压力,麻醉废气、医疗射线照射等,都在侵蚀着麻醉医生的健康。

  成都三医院实行高年资麻醉医生带低年资医生制度。由于人手短缺,全科室只有21名持证医生,麻醉科实行一名医生包一间手术室的做法。“我今天负责第四手术室,这一天就要站到底。”陈涛告诉记者。

  11时48分,手术结束,陈涛把老人送到恢复室,交给那里的医生,结束了上午的工作。

  美国麻醉医生收入很高,而中国却不是这样。陈涛笑着说,“从收入上看,麻醉医生不但不被理解,还不被重视。”

  第四军医大学西京医院路志红

  无影灯下守望者

  本报记者 姜 峰

  一个个“浅绿色”身影,屏息凝神。室外,自动感应门上的“手术中”三个红字,让走廊里的气氛更添凝重。

  无影灯照射下,第四军医大学西京医院麻醉科主治医师路志红言语轻松,眼神却时刻未离监测患者生命体征的各台仪器。

  虽然是“80后”,路志红从事麻醉医生工作已有12年。一边笑着和躺在手术床上的患者聊天,一边将测量心率、血压、脉搏氧、脑电等各项指标的仪器与患者身体连通,建立所有监测,然后开始麻醉,用药物让患者镇静、镇痛,保持肌肉松弛。路志红熟练地进行着麻醉诱导期的操作。

  随着药物注入,患者进入了深度睡眠。紧接着,无影灯亮起,子宫肿瘤切除手术开始,主刀外科医师和其他工作人员进入 “战斗状态”,而路志红和另一名麻醉科住院医师魏玉苹则站在一旁“提供后勤”。手术过程中,她们始终用药物维持麻醉深度,并维持患者体征平稳和内环境稳定。

  不到一个小时,手术顺利完成。这时,进入麻醉苏醒期,患者逐渐恢复了自主呼吸、意识和肌力,路志红拔出患者的气管导管,并轻轻唤着患者的名字,观察其能否睁眼、咳嗽。一切正常后,患者则被送至恢复室,经过半小时观察后,再送回病房。

  “一台手术的成功完成,离不开外科、麻醉医师的共同努力。”路志红略显疲惫地坐在手术台旁,“很多人认为麻醉是手术的辅助工作。其实,麻醉的意义并不止于字面含义,更是保证手术过程中患者的生命体征平稳,而且能够避免器官刺激。比如胆心反射,手术中,牵拉胆囊时会造成反射性心脏停跳,这时麻醉的意义就凸显出来了。”

  西京医院住院一部手术室有12个手术间,配备了20多个麻醉医师,而路志红作为主治医师,每天平均需要处理20台左右的手术。“每台手术都有一位麻醉住院医师负责,而我需要在各个手术间‘轮转’。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但必须主治医师和住院医师同时在场。”她给记者打了一个比喻:“就好比飞机,飞行过程很长但比较平稳,而起飞降落的短短一瞬恰恰是最危险的时刻,飞行员此时高度紧张。”

  时针指向11时15分。“中午还有两台手术等着,做完就下午1点多了。”这时,路志红才有时间给上幼儿园的儿子打个电话:“牙掉了不怕,你现在就要换牙呢,男子汉坚强点儿。”她鼓励完儿子,又赶忙扒了两口饭,就又起身赶回手术室。

  “每天上午7点到岗开早会,安排今天的手术工作,然后一直干到晚上七八点,上到第二天凌晨两三点也不新鲜,周末有时也需要加班。”路志红边走边说。

  西京医院有近100名麻醉医师,但工作强度仍然很大。总的来说,麻醉医师的数量还是远远不够的。

编辑:程培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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