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旬阳县职业中等专业学校,一个学生正在学习汽车修理。安康重视职业教育,年轻人都懂得,没技术,出了大山,累个半死还挣不到钱
本报记者 孙强 文/图
被称为“九山半水半分田”的安康,清中叶以前,每平方公里一般在1人以下,如处川陕要道的紫阳县,明中叶时每平方公里只有0.23人,目前为145人。土地无法承载目前的人口,如何振兴经济的同时,让当地人走出大山?安康提出由党政一把手主抓教育,将教育扶贫作为突破口,探索一条“教育移民”的新路。
这种自民间到政府、从自发而自主、由被动变主动的实践,看似短期内很难取得“眼可见、手能触”的实效,却也因此凸显了执政者的远见,以及对民众诉求的积极回应和着力推动。
“现在不好好学习,将来你就砸炭去!你看看人家吴康!”
这句话的含义,可能没几个人能一下搞明白。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安康的家长每每用这句话教训孩子学习。
炭,是当地被称为“石炭”的煤,质地较硬,需要将整块的炭砸成核桃大小,才能做燃料。砸炭是一项力气活,但挣钱却少得可怜。而吴康是安康家喻户晓的人物:这名安康中学高81届毕业生,以陕西文科第一、全国第二的成绩考入北京大学。
含有“砸炭”和“高考状元”这两个代表着事物两极的关键词,是安康人望子成龙的一个注脚。
如果缺少教育 即便走出大山也走不出贫困
安康位于秦巴山区腹地,有“中国绿心”美称,但吉祥的地名并未带来富裕。落后的经济状况,使安康人尤为渴望摆脱贫困。对老百姓来说,直接的办法似乎就是走出大山。几年前,龚昌兵的姐姐远离家乡旬阳县棕溪镇康庄村,到福建一家鞋厂打工,一个月挣两千多元。干了大半年,姐姐打电话给即将初中毕业的弟弟,先别忙着闯世界,说啥都要学一门技术。没技术,出了大山也是工厂流水线上的小“零件”,累个半死还挣不到钱。
2011年,16岁的龚昌兵考入旬阳县职业中等专业学校汽车运用与维修班。他小时的玩伴马刚,才从这个专业毕业,被招聘到上海大众,一个月最低能挣三四千元。
同龄的构元镇开花村人赵宝振,跟龚昌兵一样,觉得掌握一技之长,总比没什么技术就外出打工心里要多些底气。鲜活的例证就在身边:2008级毕业生陈宏力,在上海大众工作不到3年,已是骨干技术员,刚去时每月5000多元,现在涨到7000多元。
21岁的陈宏力在电话里告诉华商报记者:他准备在上海安家,明年就把父母从老家吕河镇二佛寺村接到上海,全家都搬出大山。如果缺少教育,即便走出大山也走不出贫困。这是老百姓在现实中得出的结论,更是当地政府主导教育发展、着力推动教育扶贫所形成的共识。
一方水土不能富一方人 政府该怎么办?
约2.4万平方公里的安康,山地和丘陵占98.2%,地处关中、成渝、江汉三大经济区几何中心,却是集中连片特困地区。安康10个区县全是贫困县,9个国家级,1个省级。有一组数据很能说明当地的贫困状况:安康303万人,年人均收入在1600元以下的贫困人口101万。安康市扶贫局2011年对当地致贫原因进行调查分析,集中表现在环境和人口素质两个方面。
常言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但从安康的自然条件和资源现状来看,“这里却是一方水土不能富一方人。”2008年3月,刚刚就任安康市长的方玮峰如是说。当时安康外出打工的人很多,但是过不了几年又回去了,“又在复制贫困”。
方玮峰为此提出“教育移民”的观点:如果由政府主导,把教育抓上去,使年轻人学到知识,掌握几门技能,再去打工“就能站住脚,甚至把家人带走脱贫。”
“我们鼓励大家走出去干大事。我常常告诉学生,你们考上学离开安康、学了技术走出大山,就是对家乡的第一贡献。”
政府的副职分管教育,这在各地几乎是种惯例。自方玮峰就任安康市长以来,安康就形成了市长、县(区)长直接主抓教育的领导体制,且延续至今。这在陕西是第一例,在全国也不多见。
编辑:赵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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