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保全将火车票凑到眼前,尽力辨别着。“有了这张票,就可以回家过年了!”刘保全沙哑地说。夏世焱 摄
春运期间,没有人会顾及他是名盲人
今年,新快报和湖北商会承诺帮他返乡
和很多人一样,刘保全觉得春运是一场无声的战争,只不过对他而言更残酷、更激烈。
他是一名法律意义上的盲人。
10年来,他只回过一次家,没有卧铺,也没有座票,站着回家似乎成了他回家的唯一方式,用他的话说,“厕所里拉屎拉尿的味道,一大群人凑在一起的体臭、烟味、方便面味,站台快餐的味道……”他与这些味道一起在硬座车厢里发酵,等待着到家的那一刻。
他说,家族犹如被诅咒一般,一个个开始失明,而现在的自己,则是守株待兔般地等待着全盲的到来。
今年,他要赶在全盲之前,再回家一次,用眼角的斜光再感受一次家乡,不过,他依旧只买到了站票。
他说:“回家,对于盲人而言,太苦。”
从色彩斑斓到灰黑交叉
刘保全的生命犹如被下了诅咒,而他却守株待兔般地等待着“黑暗”的来临。
和母亲、哥哥一样,在他15岁的时候,黑暗悄悄来袭。晴空万里的夏天,他站在麦田前问朋友:“呀,要下雨了,我们赶紧回家吧。”
朋友听到后,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说:“大晴天的,你说啥胡话呢。”
刘保全的心咯噔响一声,犹如玻璃杯被小榔头敲击,一道道裂痕瞬间展开,他说:“面前的灰暗,让我的世界停了下来,不能呼吸。”
这是刘保全这辈子抹不去的记忆,他的人生从色彩斑斓开始走向灰黑交叉的两色世界。
他一路狂奔,和发疯的牛犊别无二致,世界越发灰色,他一边跑一边呼呼地大声喘气,“哐”的一声,他撞上了自己的木门,门下的台阶也似乎变成了带爪的魔鬼,猛地抓了他一把,头当时便肿了一个包。
他说:“那没时间管了,直接冲进去跟我妈说,妈,我眼睛出问题了。”
已经失明的母亲觉得噩耗终于来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叫上自己正在田里的丈夫,迈着急促的步子,往县城里去。
“当时医生诊断说,你孩子这个没什么大事情,是眼疾,开点消炎药就好了。”刘保全这样回忆。
他开始坚持吃药,但他说:“看不清医生开的药物是什么色的了,只是放在嘴里,喝口水囫囵咽下去。”
编辑:曹静
安康18岁女孩小倩,在进入大学校门前查出得了白血病,这让本来就贫穷的家庭一下陷...详细>>
网曝房祖名为求自保,供出演艺圈120名明星吸毒内幕。详细>>
告诉每一个孩子:你拥有我全部的爱!爱的智慧缘于平等和尊重。详细>>
8月2日,西安,一场在省体育场举行的演唱会后,在熙熙攘攘的人流脚下,满地垃圾。详细>>